可就在这时,“鬼面”突然挣扎着从口袋里摸出个小巧的无线电发报机,按下了发送键。
“没用的,”她喘着气,“我已经把你的位置发给基地了,不出半小时,日军的飞机就会来轰炸。”
马飞飞心里一沉,他赶紧让队员把“鬼面”绑起来,自己则跑到驾驶舱,让船长立刻加速开往中国海域。
可刚开出去没十分钟,就听见上空传来飞机的轰鸣声——日军的轰炸机到了。
“马先生,怎么办?”队员们都慌了神。
马飞飞却突然想起什么,他跑到货舱,从军火堆里翻出几箱日军的信号弹,“快,把这些信号弹往海里扔,再把‘式神定位仪’的灯泡拆下来,接在天线杆上,让它发出红光。”
队员们虽然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没过多久,日军的轰炸机竟然掉头飞走了。
马飞飞松了口气,解释道:“日军的轰炸机是靠信号识别目标的,我让他们扔信号弹,是模拟日军的‘安全信号’,再用红光假装是基地的指引灯,他们以为这里是自己人,自然就走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切其实都在特高课的计划里。“鬼面”发送的位置是假的,来的轰炸机也是故意“认错目标”飞走的,特高课真正的目的,是让马飞飞把那批“樱花核心部件”带回中国——那部件里装着微型炸弹,只要一靠近军统秘密地下情报站,就会自动引爆。
几天后,马飞飞带着“樱花核心部件”回到上海,受到了军统总部的嘉奖。他站在领奖台上,手里捧着勋章,心里却总觉得不对劲——这次的任务太顺利了,“鬼面”的反应、轰炸机的撤离,都像是有人故意安排好的。
当晚,马飞飞悄悄把“樱花核心部件”带到实验室,让老李帮忙拆解。当老李打开部件的外壳时,两人都惊呆了——里面除了几根导线和一个微型炸弹,什么都没有,而炸弹的引爆装置,竟然是靠军统情报站的无线电频率触发的。
“好险,”马飞飞擦了擦额头的汗,“要是真把这玩意儿带回情报站,咱们就全完了。”
老李点点头,突然指着炸弹上的一个小零件,“马先生,你看这个,这是德国产的定时器,上面刻着生产日期,是三个月前的。”
马飞飞心里一动,三个月前,德国刚和日本签订了新的军事合作协议,难道这部件是德国帮日本做的?那特高课的真正目的,会不会是想借他的手,摧毁军统的情报站,同时嫁祸给德国?
他不敢再想下去,赶紧把炸弹拆下来,扔进了保险箱。
他知道,这事儿还没完,特高课肯定还会有新的阴谋,而他的“忽悠”,也得跟着升级——下次,他或许得造个“反间谍炸弹检测仪”,把特高课的诡计再骗回去。
可马飞飞没意识到,他的“忽悠”早就被特高课摸透了。在东京的特高课总部,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正看着马飞飞的资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马飞飞,你的把戏该收场了。下次,我会让你亲手把自己人送进地狱。”
而此刻的马飞飞,还在琢磨着新的“忽悠道具”。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量子谍报干扰器”“时空定位罗盘”等五花八门的名字,这些都是他为下一次任务准备的“神器”。
他不知道,这些看似荒唐的“忽悠”,即将把他卷入一个更大的阴谋,而这个阴谋的核心,竟然和他三年前“策反”的白鸟有关——真正的白鸟其实没死,她早就成了特高课的“双面间谍”,而马飞飞,不过是她手里的一颗棋子。
可马飞飞不在乎这些,他只知道,在这个乱世里,只要他的“忽悠”能骗住敌人,能保住自己人和同胞,就算被当成“大忽悠”,就算被卷入再多的阴谋,他也得继续忽悠下去。
毕竟,有时候,“忽悠”不是谎言,而是能救命的武器,是能在黑暗里点燃希望的火种。这个乱世,那个成大事的人,不是靠忽悠人的真功夫。正所谓兵不厌诈!就是小本买卖人。也不能做老实巴交的木头人,正所谓人直人穷,木直木窿!
而他马飞飞,就是要做那个拿着火种的人,哪怕这火种是用玄冥做的,他也要让它烧遍整个东太平洋战场,烧到抗日战争胜利的那一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