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白鸟开口,马飞飞就从隔间里走了出来,手里依旧抱着那只铜匣子。
“夜莺小姐,久仰大名。”他笑着坐下,把一张照片推过去,“这是您在巴黎留学时和您母亲的合影吧?您母亲去年得了肺结核,在东京的医院治疗,特高课每个月给您母亲的医药费,其实都被他们扣了大半,您母亲现在还躺在走廊的病床上,对吗?”
“夜莺”的脸色瞬间变了。她母亲的事,是她最大的秘密,她一直以为没人知道。
“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帮您救您母亲。”马飞飞打开铜匣子,里面放着张重庆医院的预约单,上面有医生的签名和医院的公章——当然,都是他找人伪造的,“只要您能提供特高课在法租界的联络点,我立刻安排人把您母亲接到重庆治疗,所有费用都由我们承担。而且,您不是喜欢画画吗?重庆的美术学院,还等着您去当教授呢。”
“夜莺”盯着那张预约单,手指微微颤抖。她想起母亲上次在信里说“医院的床太挤了”,想起特高课的人每次都以“经费紧张”为由拖延医药费,心里的防线一点点崩塌。
她抬头看向马飞飞,眼神里带着点不确定:“你……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马飞飞拿出笔和纸,推到她面前,“只要您把联络点写下来,您母亲明天就能离开东京。”
“夜莺”咬了咬嘴唇,拿起笔,飞快地在纸上写着地址。她不知道,马飞飞早就从白鸟那里摸清了特高课的联络点,他要的,是“夜莺”手里的另一份名单——特高课潜伏在国民党内部的间谍名单。
当天晚上,“夜莺”把名单交给了马飞飞。看着名单上密密麻麻的名字,马飞飞心里松了口气。三天时间,他凭着一只假的“译电仪”、几张合成的照片、几份伪造的文件,就策反了两个日本女间谍。
他知道,这听起来像天方夜谭,和那些写实的潜伏故事比起来,简直是漏洞百出——可他抓住了最关键的一点:这些女间谍,说到底都是普通人,她们有家人,有梦想,有软肋,只要戳中她们的软肋,再给她们一点希望,她们就会选择回头。
几天后,马飞飞在安全屋里见了白鸟和“夜莺”。他把两张机票放在桌上,“明天上午的飞机,你们先去重庆,等风声过了,再安排你们和家人团聚。”
白鸟拿起机票,眼里满是感激:“马先生,谢谢您。要是没有您,我真不知道自己会走到哪一步。”
“夜莺”也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点愧疚:“以前我做了很多错事,以后我一定会弥补。”
马飞飞笑了笑,没说什么。他知道,自己的“忽悠”之所以能成,不是因为他多厉害,而是因为这些女间谍心里,早就有了反战的种子,他不过是帮她们浇了点水,让种子发了芽。
他看着窗外的梧桐叶,心里想着下一个目标——特高课还有个代号“杜鹃”的女间谍,听说她是为了寻找失散的弟弟才加入特高课的,那他的“乾坤译电仪”,又该多一个“能找亲人”的功能了。
当然,他不会告诉这些女间谍真相——那只“译电仪”早就被他扔到了黄浦江里,那些照片和文件,也都被他烧了个干净。他要让她们相信,是“正义”和“希望”救了她们,而不是他这个“大忽悠”。
毕竟,有些谎言,比真相更能给人力量。
几天后,军统上海站的站长看着手里的名单和联络点,对着马飞飞竖起了大拇指:“马老弟,你可真行!三天策反两个日本实力派的女间谍,这要是传出去,谁信啊?”
马飞飞挠了挠头,笑着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摸准了她们的心思。再说了,她们也不是真的想当间谍,不过是被形势所逼罢了。”
沈梦醉站长拍了拍他的肩膀:“马副站长,不管怎么说,你立了大功!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马飞飞点点头,心里却在想:下一次,该用什么“宝贝”来忽悠下一个目标呢?或许,一只假的“无线电发报机”,会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豆包也是干粮!
然而,在这个乱世里,有时候,“忽悠”也是一种武器——一种能击穿人心防线的武器。而他马飞飞,就是最会用这种武器的人。而且。他的忽悠术永远不会穿帮,因为,他身后的人是戴老板、这个后台靠山有能力、有实力、有财力、有魄力。戴老板随时可以为马飞飞圆谎。只要马飞飞忽悠来的情报有重要的价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