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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东太平洋火烈岛蚀骨崖上的生死局(1 / 2)

火烈岛的清晨总裹着一层化不开的湿寒,祠堂青灰的砖缝里渗着晨露,踩上去吱呀作响,凉意顺着布鞋鞋底往膝盖骨里钻。马飞飞立在门槛边,军绿色的衣襟被海风吹得贴在后背,他望着远处蚀骨崖的方向——那片平日里只飘着薄雾的崖顶,此刻竟腾起一缕缕黑灰色的烟,像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慢悠悠地盘旋在半空。

那烟太扎眼了。昨夜他们还在祠堂里围着油灯商量,要趁黎明前的雾色去蚀骨崖加固镇阴石,可这烟一冒,就像把“计划暴露”四个字狠狠贴在了他们脸上。马飞飞攥紧了腰间的短刀,刀柄上的木纹被他摸得发亮,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祠堂里的每一秒等待,都像钝刀子割肉,谁也不知道下一刻冲进来的,是铃木他们的消息,还是日本鬼子暗影部队的枪口。

“旅长,您站在这儿多久了?”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是山本耀司抱着念安过来了。她把孩子裹在厚厚的棉布里,只露出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念安还没醒,小眉头微微皱着,小手攥着山本耀司的衣襟。山本耀司的指节也泛着白,不是冷的,是怕的——自从念安被卷入这场纷争,她就没敢松过抱孩子的手,总觉得只要一撒手,这唯一的念想就会被黑暗吞掉。

马飞飞回头时,刚好看见峀清辞和麦木少爷蹲在供桌旁,正把一摞泛黄的流水记事本翻得哗哗响。那些本子是火烈岛老岛主留下的,据说记着镇阴石的秘辛,麦木少爷的指尖在纸页上飞快划过,指甲缝里还沾着昨夜翻找时蹭上的灰;峀清辞则拿着支铅笔,但凡看到“镇阴石”“阵眼”的字眼,就赶紧在草纸上画下来,纸页边缘被她攥得发皱。

“旅长,我们该怎么办?”马飞飞发妻魏光荣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她刚去祠堂外巡了一圈,此刻后背还沾着草屑,腰间的长刀被她摩挲得发烫——那刀跟着她打了五年仗,除了坚硬与锋利,也有了灵性,遇到强敌会自动发出蜂鸣声。今天,这刀就振动不停,让她觉得沉得握不住。她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音,眼底的不安藏不住,“雾快散了,要是铃木先生他们还没消息……”

“等。”马飞飞只说了一个字,声音沉得像崖底的石头。他不是不急,是不能急——从他们踏上火烈岛的那天起,就没了退路。镇阴石是压制日本鬼子暗影力量的关键,要是这石头毁了,不仅火烈岛要完,周边的岛屿都会被暗影吞掉。他顿了顿,补充道:“等铃木的消息。镇阴石若真毁了,咱们就另寻破局之法,但在那之前,谁都不能乱。”

话音刚落,“哐当”一声巨响,祠堂的木门被人从外面撞开,尘屑飞溅。张海燕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她的藏青色短褂上沾满了尘土和草汁,左边的袖子被划了道大口子,露出里面雪白的肌肤。昔日东太平洋北岛的女海贼王,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她腰间挂着的两把驳壳枪,枪身上还沾着硝烟的黑痕,枪托被她攥得发亮——那是她最宝贝的家伙,当年凭着这双枪,她在海上能征服三百绿林好汉、占东太平洋北岛为王,可今天,连自保都有些吃力。

“旅长!快跑!”张海燕扶着门框喘粗气,胸口剧烈起伏,说话都带着颤音,“海边……海边全是日本鬼子暗影部队!黑川铃的人,从东、南、北三个方向围过来了!我在礁石后躲了半柱香,看他们的人数,最少有两百人!”

“该死的黑川铃!”马飞飞猛地攥紧了短刀,指节“咔咔”响。黑川铃这招太狠了,不仅提前看穿了他们的计划,还想把这里的抗日武装一网打尽。此时,马飞飞没工夫骂街,转身发令,语速快得像子弹:“魏光荣,你带机动排二十个人守祠堂大门,用供桌堵门,弓箭、手榴弹都备好,别让他们轻易冲进来!”

“耀司,你抱着念安去后院,那儿有个老暗道,是之前老岛主挖的,通着崖下的山洞。你记住,一旦听见前院枪响密集,别犹豫,立刻从暗道走,去找山下的联络点!”马飞飞看向山本耀司时,语气软了些——念安是无辜的,绝不能出事。

“海燕营长,你跟我去火烈岛西侧!西侧是陡坡,他们的人肯定少,咱们去探探能不能撕开个口子,给大伙留条退路!”

三人刚应下,祠堂外就传来了隐约的枪声。马飞飞不再耽搁,抓起墙角的步枪就往外冲,张海燕紧随其后,两人踩着晨露往西侧跑。刚到岸炮基地,就看见几个炮手正慌慌张张地往炮口里填弹——那是火烈岛仅有的三门远程岸炮,还是老岛主当年留下的,平日里用来防海盗,今天倒成了救命的家伙。

“都别慌!”马飞飞跳上炮位,一把夺过炮手手里的炮绳,“填弹!炮方向盘左三圈,再右三圈,校准海平面!”他当年在部队里练过炮,这点活儿难不倒他。炮手们见旅长来了,顿时稳了神,赶紧按指令操作。马飞飞眯眼盯着远处的海面——果然,三艘日军的炮艇正慢慢往岸边靠,船舷上站着的黑影,正是日本鬼子暗影部队的人。

“目标——日军舰队!放!”马飞飞猛地拽下炮绳。“轰隆”一声巨响,炮弹呼啸着砸向海面,瞬间激起一道两丈高的水柱。紧接着,第二炮、第三炮接连响起,其中一发正好砸中最前面那艘炮艇的船尾,铁屑和黑烟瞬间冒了起来,船身开始倾斜。剩下的两艘炮艇见状,哪里还敢往前冲,赶紧掉转船头,狼狈地往深海逃去。

“旅长好样的!”张海燕忍不住喊了一声,刚想松口气,东侧就传来了更密集的枪声——比岸炮的声音还近、还乱。马飞飞心里一沉,拉着张海燕往回跑:“坏了,是日本鬼子海军陆战队!他们绕到东侧登陆了!”

赶回祠堂时,前院已经交上了火。魏光荣带着人堵在门口,她的狙击枪射得又快又准,可对方的子弹更密,已经有两个兄弟中了枪,倒在门后呻吟。马飞飞刚掏出枪加入战斗,就看见东侧的院墙“哗啦”一声塌了——日军的海军陆战队冲进来了,黑压压的一片,手里的步枪都上了刺刀,反光刺眼。

“冚家铲团长,带敢死队拦住这批日本鬼子!”马飞飞大喊一声。院墙警卫团的人群里,一个高大的汉子立刻应声——那是野战团的团长,脸上一道刀疤从额头划到下巴,看着就凶。马飞飞继续说:“冚团长,带敢死队去东侧!用手榴弹炸日本鬼子的阵型,别让他们冲进来!”

冚家铲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放心!旅长,这群小鬼子,老子早就想收拾了!”他大手一挥,带着三十多个野战团的敢死队兄弟冲了过去,手榴弹的爆炸声瞬间盖过了枪声。马飞飞站在门后,看着兄弟们在院里拼杀——有的用枪托砸鬼子的头,有的抱着鬼子往地上摔,血溅在祠堂的青砖上,很快又被晨露冲淡,可新的血又立刻溅了上来。

打了约莫半个时辰,东侧的枪声终于弱了。冚家铲浑身是血地跑回来,脸上的刀疤沾着血,看着更凶了:“旅长,搞定了!这群小鬼子,一个没跑,全歼了!”话刚说完,他就晃了晃,魏光荣赶紧扶住他——他的胳膊被刺刀划了道深口子,血还在流。

马飞飞刚想让医护兵过来,张海燕突然指着远处的海面,声音都变了调:“旅长!你看那边!是船!小船!”

马飞飞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雾已经散了,海面上有一艘小木船正破浪而来,船桨划得飞快,船头站着三个人,正是铃木雪刀、梁俏媚和刮力明朱!他心里一松,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铃木他们回来了,就说明镇阴石还有救。

小木船靠岸时,铃木雪刀几乎是跳下来的。他的浅灰色和服上沾着泥,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干裂,一看就是熬了通宵。梁俏媚扶着他,手里紧紧攥着个布包;刮力明朱跟在后面,背上还背着个药箱——那是他们为了加固镇阴石准备的东西。

“旅长……”铃木雪刀刚开口,就咳嗽起来,咳得胸口起伏,“镇阴石……情况不好。我们昨夜找到它时,三眼已经毁了两眼——左边的眼被人用炸药炸碎了,右边的眼被撬松了,只剩下中间那一眼,也开始往外渗黑气了!”

“渗黑气?”马飞飞心里一紧——那是阵眼力量要失控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