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落,火山裂缝里突然传出“嗡嗡”的机器响,刺得人耳朵疼。一根粗 tal 管子从红光最亮的地方慢慢冒出来,管身上的日之丸标志在红光照着,扎眼得很。管口正对着他们的船,跟要吞了人似的。
“撤!离那射线远点儿!”玛丽尖叫着扑向船边。
一道惨白的光从管口射出来,没打红帆船,直直射进船底下的海里。海水“滋啦”一下就变成蒸汽,“嗷”地吼着冲上天。被光打中的那东西——这会儿看清了,是条老得不能再老的巨鳗——突然发出震耳朵的尖嚎,又疼又怒,听得人头皮发麻。
海面“轰”地炸了。
巨鳗猛地蹦出水面——身子大得吓人,身上不是鳞,是结了晶的骨甲,甲片缝里流着跟岩浆似的红光。它脑袋上没眼,就一道横穿过头骨的发光玩意儿,正对着那鬼子的设备发狠——光闪得吓人,跟要烧穿啥似的。
红帆船被掀起来的浪抛上天,马飞飞失重得飘起来,死死抓着主桅,骨笛脱手飞出去,可在空中绕了圈,又自己落回他手里。一股陌生的劲儿顺着笛身往他胳膊里钻,跟有条火龙在血管里窜似的。
他下意识把骨笛凑到嘴边。
没个啥调子,就一声尖得扎耳朵的长音,“嗷”地撕开空气——听得人心里发紧。
发光的巨鳗“咚”地就是一颤,脑袋上的光闪得乱七八糟,跟被镇住了似的。远处鬼子的设备“啪”地爆了,那根 tal 管上“咔咔”裂出缝,跟要碎了似的。
裂缝里的红光闪得更疯,跟骨笛的声儿凑成了一块儿。整个海面开始转,一个老大的漩涡冒出来,把红帆船和发狂的巨鳗一块儿往中心扯——跟无底洞似的,啥都要吞。
“龙脉醒了!”师云玄,她在风里喊,声音被刮得零零碎碎,“笛声是钥匙!”
马飞飞接着吹,笛声不尖了,沉得发古,每个音都能让海水跟着颤——跟大海唠嗑似的。巨鳗慢慢静下来,沉回水里,绕着红帆船游,不像是要害人,倒像个护着船的。那模样,跟找着丢了多年的娃似的,软和得很。
旋涡慢慢歇了。
突然就静下来——只剩海风“呼呼”刮,船帆上的水“滴答滴答”往下掉,还有后头那“刺啦刺啦”、没停过的刮擦声。
所有人“唰”地转头。
绑着铁笼的木筏居然好好的,在浪里飘着。笼里的红光全灭了,能看清里头的东西——不是活物,是块黑黢黢、不规则的结晶,芯子里还有点儿微弱的红光,跟快灭的星星似的,蔫蔫地闪,跟在做最后挣扎。
再远点儿,黑雾跟海平面接茬的地方,三艘鬼子驱逐舰的影子越来越清楚——把后路堵死了,摆开打架的队形,主炮“嘎吱嘎吱”转过来,正对着这孤零零的红帆船,还有旁边那艘怪木筏。炮口黑沉沉的,看得人心里发毛。
马飞飞放下骨笛——笛身还温乎着,跟刚打完一场仗似的。他抬眼瞅着那慢慢围过来的铁船影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