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眼鹞”倒灵活,半空中猛地一拐,躲开了要害,可一只爪子被刀扫到,几根带钩子的趾头“咔嚓”就断了!
怪鸟疼得、气得尖啸一声,猛地往天上飞,红眼睛死死盯着马飞飞,全是凶气。
“砰!”
几乎同时,侧面传来一声闷响——枪响了。子弹擦着怪鸟的翅膀飞过去,打落几片毛。
不是马飞飞开的枪,也不是梁俏媚。
俩人吓了一跳,转头就看——侧面山坡的乱石堆后头,一个人影闪了下,快得很。
那“鬼眼鹞”本来就受了伤,又被枪声惊到,叫了串急促的怪声,终于不甘心地拍着翅膀飞远,没入黑夜里了。
山林一下静下来,只剩风吹树响,还有俩人粗重的喘气声。
“刚才……是哪个?”马飞飞抓紧刀,盯着子弹飞来的方向,警惕得很。
梁俏媚皱紧眉头,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摇头:“枪法准得很,是想赶它走,不是要杀它。不是鬼子的人……难道是你老汉以前的朋友?”
可黑夜里没半点回应,那开枪的人像从没出现过一样。
“不管是谁,总归帮了我们。”梁俏媚拉起马飞飞,“但不能停!鬼眼鹞是跑了,可它最后那声叫,多半把我们位置暴露了。赶紧走,天亮前必须渡过前面那条河!”
俩人又踏上路,心里头却多了层疙瘩——前头有敌人拦着,后头有怪东西盯梢,现在又冒出来个不知是敌是友的神秘枪手。
北上的路,比他俩想的还凶险。而老远的哈尔滨,山本耀男说不定正站在老大的细菌罐子跟前,等着眼巴巴从南边来的、他“亲爱的弟弟”——那所谓的特殊“材料”。
【未完待续】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