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脸上的期待淡了几分，他往前凑了凑，语气带着几分恳切：“马旅长，这里没有外人，就我们两个人。你就算说些模糊的话，也没关系，我不会怪你。”
马飞飞看着戴笠急切的样子，沉默了许久，才慢慢开口：“你这辈子，算是有福气的。年轻时遇到了贵人，帮你铺平了路，让你在壮年时就有了如今的地位，前程本该是一片锦绣。”
戴笠点点头，脸上露出几分感慨：“你说得对，我的贵人是杜月笙。当年若不是他向委员长推荐我，我恐怕还在底层挣扎，根本走不到今天。”
“你五行里缺水，”马飞飞忽然话锋一转，“以后多来东太平洋走走，或许能对你有好处。”
戴笠愣了愣，没明白“缺水”与东太平洋有什么关系，但还是记在了心里，又追问：“那我该避开些什么？有没有需要忌讳的事？”
马飞飞的眼神沉了沉，语气严肃了几分：“忌靠近山，也忌做高空作业相关的事。”
这话让戴笠心里猛地一震。他常年需要乘坐飞机去各地视察，飞机在高空飞行，算不算“高空作业”？而他偶尔去山区考察据点，岂不是“靠近山”？他想再追问，可马飞飞却摆了摆手：“该说的，我已经说了。剩下的，都是因果循环，多说无益。”
戴笠见马飞飞不肯再开口，心里满是失望，却也知道再问下去也没用。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既然马旅长不肯多说，我也不勉强。你的话，我会记在心里，慢慢琢磨。”
马飞飞也站起身，点了点头：“戴局长是聪明人，很多事，不用我说透，你自己也能想明白。”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又聊了些军营里的事、前线的战局，可戴笠始终没再从马飞飞嘴里套出更多关于未来的话。临走时，戴笠的心情有些复杂，既有对未来的担忧，也有对马飞飞话语的疑惑。这场见面，最终以一种不咸不淡的方式结束。
三、戴笠的抉择
回到南京后，戴笠每天处理完公务，就会想起马飞飞说的话。“忌山，忌高空作业”这八个字，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里。他反复琢磨：马飞飞为什么会这么说？是随口一提，还是真的预见了什么？
他想起自己常年乘坐飞机，几乎每个月都要飞两三次，去重庆、去昆明、去上海，有时候遇到恶劣天气，飞机还会在高空颠簸，险象环生。而他之前去西南山区考察军统的秘密据点时，也曾在山路上遇到过滑坡，险些出事。这么一想，他越觉得马飞飞的话不是玩笑。
思来想去，戴笠做了一个决定：改变出行方式。此后，除非是紧急公务，他尽量不再乘坐飞机，而是选择火车或汽车；就算要去外地，也尽量避开山区，实在避不开的，就提前派人勘察路线，确保安全。除此之外，他还特意关注起东太平洋的情况，不仅经常询问火烈岛驻军的近况，还偶尔会派下属去东太平洋周边的城镇考察，美其名曰“了解沿海防务”，实则是记着马飞飞“五行缺水，多来东太平洋”的建议。
身边的下属察觉到了戴笠的变化，有人好奇地问他为什么突然不坐飞机了，戴笠只是含糊地说“最近想安稳些”，没提马飞飞的话——他知道，就算说了，也没人会信。
日子一天天过去，东太平洋的战火渐渐平息，抗日远征军的将士们陆续撤离，火烈岛的军营也渐渐荒废。马飞飞的名字，慢慢从人们的口中淡去，只有少数经历过那段岁月的人，还会偶尔提起那个穿着青布长衫、佩着长剑的“奇侠”。
而戴笠，始终记着马飞飞的叮嘱，小心翼翼地避开“山”与“高空”。只是他不知道，命运的齿轮一旦转动，有些事，或许早已注定。那段发生在东太平洋的对话，那些关于未来的暗示，究竟会如何影响他的人生，无人知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