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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魏光荣在安徽乡下的前夫(1 / 2)

一、往事不堪回首、旧瓦与血债

抗战初春,安徽巢县柘皋镇外野梅岭,残雪在枯草间斑驳。岭脚半塌的祠堂里,梁武将最后一块大洋狠狠拍在神案上,嘶哑的吼声撞得梁木发颤:“再押!”

骰子在破碗里骨碌碌滚,恍惚间像极了当年滑过魏光荣白瓷般脖颈的触感。

十六岁的魏光荣缩在祠堂后窗,掌心沁汗,攥着从游击队长“铁鹞子”那借来的驳壳枪。她眼睁睁看着丈夫将那张红纸婚书也推到赌桌中央。坐庄的梁老大——镇上出了名的刀客,还是个汉奸眼线——咧开镶金的牙床笑:“好!魏家小娘子归我了!”

那夜,枪声撕破夜幕,火把将野梅岭照得如同白昼。魏光荣趁乱翻窗而逃,唯有半幅红绸腰带遗在梅花枝头,像一截烧不尽的火焰,在寒风里倔强地飘。

二、上海滩的新巢

数载流转,上海梵皇渡路的石库门小楼里,魏光荣已挽起利落的发髻,袖口却总藏着柄寒光凛凛的峨眉刺。她是“永福绸缎庄”的旗袍掌柜,暗地里,却是军统沪西组的交通员。丈夫马飞飞被委员长侍从室电召去重庆查办国宝盗窃案,久未归来。直到那日午后,门环被叩得震天响,魏光荣心头一跳,以为是丈夫回来了,快步迎上去开门。

三、不速之客

门口立着的男人五十出头,肩背微驼,脖颈上那道蜈蚣似的刀疤在阴光下泛着青黑——是梁武。

他裹着件油腻的棉袄,怀里揣个蓝布包袱,打开来,竟是双沾着泥的绣花鞋——魏光荣当年逃婚时落下的。

“光荣,”他喉咙发紧,嗫嚅道:“我……我来带你回家。”

魏光荣指尖的峨眉刺“铮”地弹出半寸,目光冷得像秋水:“滚。无耻东西,当年我与你去县政府领了离婚证,还去你梁氏宗祠烧了香,向列祖列宗说清缘由,征得了族长同意,才改嫁来上海。别让我再看见你。”

四、梁武的要挟

堂屋八仙桌上,一瓯碧螺春腾起袅袅白雾。

梁武不碰茶,只顾把包袱里的东西全摊开:地契、房契、当年摁了血手印的离婚书,最后抖落出一张日本宪兵司令部的空白逮捕令。

“我只要你一句话,”他死死盯着魏光荣,“跟我回柘皋,我就烧了它。”

魏光荣轻轻放下茶盏,瓷盖与杯沿相碰,脆响划破空气:“几张废纸而已,吓唬谁?汪先生的76号,一天要印多少这种东西?”

梁武脸色骤僵,猛地拍桌:“魏光荣,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当年在野梅岭砍过皇协军,我一句话,就能让你上绞架!”

魏光荣忽然笑了,笑声像薄刃切开凝滞的空气:“梁武,你可知我为何叫‘光荣’?”

她抬手,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梅花形的烙痕——那是游击队宣誓时用火钳烫下的。“我若怕死,当年就不会逃。”

五、一袋大洋与一场暴雨

黄昏,马飞飞提着沉甸甸的帆布口袋归来。袋里是戴老板奖的三百枚袁大头,是他破获重庆国宝失窃案的赏金,碰撞声清脆作响。

可雨夜里的小楼已乱作一团:灯碎桌翻,梁武像头闯进瓷器店的疯牛,正把魏光荣逼在墙角动手动脚。马飞飞一脚踹开家门,将口袋往地上一扔,大洋滚落如碎雨。他缓缓抽出腰间宝剑。

“梁武,”他声音冷得像冰,“两条路选:一,拿钱滚出上海;二,把命留下。”

梁武却从怀里掏出枚土制手雷,引线已扯,青烟滋滋冒:“来啊!同归于尽!”

千钧一发之际,窗外枪响骤起。梁武腕骨炸开,马飞飞眼疾手快夺过手雷,抛向屋边水塘——那是乡村盗狗贼常用的“狗炮”,威力不大,炸响时倒像过节的大炮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