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戴笠的密电
东京浅草寺的晨钟敲到第三响时，马飞飞在香炉底座摸到了微热的蜡丸。他借着俯身系鞋带的动作捏碎蜡封，电文上的密码数字在阳光下显形——这是军统最新研发的感光密码，见光后三十秒自燃。
“妖星计划第三阶段启动，日本玉龙珠为钥匙，七日截获。另外，日本军部山本耀男大佐是军统自己人，中国名字叫李明轩”。马飞飞默记后看着电文化为青烟。最后那组坐标让他瞳孔骤缩：北纬35°41'，东经139°45'——正是东京海军情报处的地下金库坐标。
陈智的妻子苏曼玉，在寺外石灯笼旁放哨，和服袖中的掌心雷已经上膛。她注意到三个穿西装的男子在经堂附近徘徊，其中一人左手缺了无名指——特高课行动组的标志。
“有尾巴。”马飞飞与她擦肩时低语，顺势将一枚铜板滑入她手中。铜板上的刻痕显示今晚八点，银座“鹤羽”料亭。苏曼玉微微颔首，转身时木屐故意在青苔上打滑，和服下摆翻起的瞬间，三个西装男同时按住后腰——他们都看见了那把藏在腿环上的南部式手枪。
二、海军情报处的暗哨
马飞飞用消防水管攀上海军情报处西侧外墙时，月光正被乌云吞没。他腕表上的指南针疯狂旋转——这栋建筑内部装有磁力干扰装置。从通风管钻入时，管道内壁的油污带着淡淡的樟脑味，这是日军机密文件防虫用的特殊配方。
配电室里，驻日本军统站长陈智的助手、代号“夜莺”的军统卧底正在等他。这个戴圆框眼镜的文员实际是早稻田大学的高材生，此刻他白净的脸上挂着冷汗：“山本武雄大佐今早签发了特别运输令，玉龙珠分三路运送...”
通风管突然传来金属摩擦声。马飞飞闪电般掐灭电筒，听见走廊上军靴踏着特定的节奏——两重一轻，这是海军陆战队夜间巡逻的暗号。
“最后一路走‘海鹫丸’号货轮，明晚从横滨出港。”夜莺塞给他一卷微缩胶卷，突然脸色大变。马飞飞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配电箱缝隙间正渗出鲜红的液体——那是他们约定的危险信号。
破门声响起前，马飞飞已经掀开地板暗格。夜莺推他下去时脖颈爆开血花，圆框眼镜摔在马飞飞掌心，左镜片裂痕间能看到用指甲刻出的数字：731。
三、特高课的审讯室
陈智的妻子苏曼玉被冷水泼醒时，发现自己被绑在特制的金属椅上。这椅子通体冰凉，扶手处有放电装置——去年东北抗联的赵尚志就死在这种刑具上。
“苏小姐，1936年上海圣玛利亚女校失踪的优等生。”审讯官戴着白手套翻阅档案，“有趣的是，我们在哈尔滨特务机关旧档里，找到了你1932年的照片。”他甩出的照片上，十二岁的苏曼玉站在关东军司令旁边，手中捧着献花的托盘。
苏曼玉冷笑：“p得不错。”她突然用日语说出关东军参谋部的切口，这是马飞飞在与她见面时教她的。审讯官果然愣住，这给了她足够时间咬碎后槽牙的蜡丸——里面的辣椒素能让瞳孔瞬间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