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弥漫着福尔马林与血腥气,玻璃柜里泡着畸形的器官,墙上的黑板写满日文实验数据。青鸟的符印突然指向墙角的铁箱,箱内文件绘着浮空岛的立体地图:祭坛由十二面青铜镜环绕,每面镜上刻着不同的卦象,祭坛中央的石板下,正是饕餮被封印的深渊。
“‘马路大’是731部队对实验品的代号。”青鸟的声音哽咽,文件里夹着囚徒的照片,孩童的脸上刺着编号,“他们要在月圆之夜,用一千零八个‘马路大’的心头血,破除八卦阵的封印。”
马飞飞的罗盘碎片突然剧烈震动,碎片纹路与地图上的祭坛纹路重合时,墙面浮现出隐形的字迹:“长生血引,需以阴阳师自身为祭,方可唤醒饕餮。”戴笠猛地撕碎文件:“难怪阴阳师要找戴老板合作,他们是拿黑帮当幌子!”
突然,走廊传来皮靴声。马飞飞将地图塞给青鸟,三瞳爆发出强光,瞬间震碎所有监控镜头。戴笠甩出烟雾弹,三人在混乱中遁入通风管道,身后传来日军的嘶吼:“抓住他们!血祭不能中断!”
四、浮空岛危局:血祭的倒计时
月圆之夜,长江水泛着血色。马飞飞三人乘的小船刚靠近浮空岛,水面突然涌出无数铁刺——那是日军布下的八卦水阵。青鸟咬破指尖,符印化作金链缠住铁刺,戴笠趁机甩出钩索,三人如灵猴般跃上岛岸。
岛上的祭坛已灯火通明,十二面青铜镜在月光下流转着诡异的红光,成排的“马路大”被绑在镜柱上,胸口画着血色符阵。阴阳师站在祭坛中央,手中半块青铜镜正吸收着囚徒的鲜血,祭坛地面的八卦阵纹路越来越亮,地底传来沉闷的嘶吼。
“分头行动!”戴笠掏出炸药包冲向守卫,马飞飞则用罗盘碎片画出防御符,青鸟趁机解开囚徒的绳索。当最后一个老人被救下时,他突然抓住青鸟的手,露出胸口的太极图腾:“我是当年封印饕餮的道士后人,这是另一半青铜镜!”
阴阳师狂笑起来,手中镜碎片刺入心脏:“来得好!”他的身体化作黑雾,与十二面青铜镜共鸣,祭坛中央的石板轰然裂开——巨爪撕裂地面,饕餮的头颅探出血盆大口,腥风掀起的巨浪将小船掀翻。
“快走!”马飞飞将两块青铜镜按在罗盘碎片上,金光与八卦阵交织成光网,暂时困住饕餮。但光网瞬间被黑雾腐蚀,戴笠嘶吼着扑向炸药包引线:“马兄弟,带青鸟走!”
“不能让封印破!”马飞飞看着青鸟腕间重新亮起的符印,突然明白清末皇室禁术的真正用法。他将罗盘碎片塞进青鸟手中,转身扑向祭坛裂缝,用身体堵住饕餮的巨口:“告诉世人,日军的阴谋……”
五、血色长江:未竟的封印
青鸟的哭喊被江水吞噬。当戴笠拽着她跃入救生筏时,身后的浮空岛已炸成火海——马飞飞掌心的罗盘碎片爆发出最后的金光,与饕餮的黑影同归于尽。十二面青铜镜坠入江中,激起的巨浪将“马路大”们推向岸边。
老人捧着半块烧焦的罗盘碎片,对青鸟说:“这是开启真正封印的钥匙。”月光下,青鸟腕间的符印与长江水融为一体,金芒顺着水流扩散,暂时压制住江底的邪祟。
远处,日军巡逻艇的探照灯扫过江面。青鸟握紧碎片,血水混着泪水滑过脸颊。她知道,马飞飞用生命换来的不仅是封印的暂时稳固,更是揭露真相的火种——日军的“长生血”计划,正如浮空岛下未死的饕餮,仍在黑暗中蠢蠢欲动。
长江水呜咽着向东流去,载着半块罗盘的微光,也载着一个女人复仇的誓言。而山城的雨幕里,爱新觉罗老者望着浮空岛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容,袖中滑落的玉佩上,“饕餮”二字正渗出暗红的血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