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天罚’的人？”楚浩楠的声音，冰冷到了极致。
“曾经是。”
老太君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
“但现在不是了。”
“因为，老身发现。”
“那个所谓的‘神’，他给不了我苏家想要的……长生。”
“他只想把我们，当成他圈养的……牲畜。”
她顿了顿，那双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了一抹，冰冷的骇人的杀机。
“而我苏家的人。”
“宁为玉碎。”
“不为瓦全。”
“所以你想利用我来对付他？”楚浩楠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图。
“不是利用。”
老太君摇了摇头。
“是……合作。”
“你，有实力。”
“而我苏家，则有足以让整个燕京，都为之颤抖的……底蕴与人脉。”
“我们联手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事成之后。”
她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毫不掩饰的贪婪。
“‘神’的一切归你。”
“而我苏家，只要……长生之法。”
楚浩楠再次沉默了。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老太太的提议很有诱惑力。
但他，更清楚。
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我如何保证，你不会在背后捅我一刀？”
“你没有选择。”
老太君笑了。
那笑容里，充满了掌控一切的自信。
“因为你一个人斗不过他。”
“更何况……”
她的目光缓缓落在了那个早已，被打得不成人形的苏振华身上。
“你的女人，她的父亲还在我们手上。”
“你，敢赌吗？”
楚浩楠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冰冷的杀意。
但他终究，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好。”
“我答应你。”
“但，我有一个条件。”
“说。”
“从今天起。”
楚浩楠的声音不容置疑。
“苏晚晴与你苏家，再无任何瓜葛。”
“她的父亲我要带走。”
“至于你们苏家与‘神’之间的恩怨。”
“我可以袖手旁观。”
“但，也绝不会……插手分毫。”
“你们，各安天命。”
“你！”
苏媚闻言，顿时急了。
“闭嘴！”
老太君却是，厉声喝断了她的话。
她那双，深邃睿智的眸子里，闪过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精光。
她看着眼前这个，即便身处绝境，也依旧不卑不亢，甚至还敢跟自己谈条件的青年。
心中那份，本已沉寂了数十年的……豪情壮志，竟不受控制地再次被点燃了。
她缓缓地点了点头。
“好。”
“老身，答应你。”
“不过……”
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在那之前。”
“你还得先替老身办一件事。”
“什么事？”
“去吧。”
老太君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重新恢复了那副，古井无波的模样。
“去会一会那些，同样对你虎视眈眈的……燕京四少。”
“也顺便让老身看看。”
“你这只来自江南的雏龙。”
“究竟能在燕京这片，真正的龙潭虎穴里。”
“掀起……多大的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