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志得意满的刘天莫将从陈宇处得到的一手权威斗法过程中的应对和决策,经过一夜的提炼和润色后写出整整两千多字的观赛心得,交到传功堂长老处。
传功堂的孙长老接过天莫递来的心得,粗略的翻看了一下,失望道:“天莫啊,我知道你跟随在宇道友身侧,可这大好的机缘你不好好珍惜,就交上来这区区两千来字。天莫,怎能如此懈怠?!”
“?”
孙长老指着他的桌上一摞摞其他内门弟子已经上交的心得体会道:“你看,苏童写了四千多字,肖开六千多字,马梦隆更是写了八九千字。”
刘天莫大受震撼,不是,那仅有一盏茶时间的斗法怎能写这么多字?
可看着身前那一沓沓厚厚的纸张,无奈的天莫只能尝试着为自己辩解道:“回长老,我写的都是宇前辈亲口告诉我的。”
孙长老闻言后又拿起天莫的心得认真翻看,哪只越看眉头越紧,最后露出似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他甩了甩天莫那轻薄的心得说道:“你懂斗法还是我懂斗法!也不用再找借口了,你看看你写的,通篇鲁莽而简陋的战术,昨日斗法,老夫也进场观赛,我不信宇道友如此肤浅,他的每次出手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拿回重写,没有四千字,休得再入老夫法眼。”
朝海宗的邀请挑战的消息,通过观赛散修们的口口相传,如野火燎原一般,在秀州城境内的修士圈子迅速传开,成为修士之间最热门的话题,尤其是当得知有些名气的卢宣第一场落败时。
当第二场斗法的日子来临,不仅仅是散修们,甚至连一些小门小派的弟子们都被挑战赛所吸引。他们多是有些家底,不在乎这二十五灵石一场的入场券,纷纷赶来观赛。
当朝海宗升起了护宗大阵,斗法正式开始前,看台上已经有近一百一十位宗外的修士落座,他们的讨论声此起彼伏。
一些看过第一场的修士对本场斗法的前景表示担忧,一位修士满脸忧虑地问向身边的同伴:“已经输了一场了,这场能赢吗?”
旁边的同伴则显得比较清醒,他摇摇头说:“难啊,这次参与斗法的是我们秀州城镇妖司的季副司监,虽身经百战,可他突破到结丹期不过一两年……”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位新来的修士打断:“那妖修不过是淬体后期而已,难道我们人族的结丹期大修士都奈何不了它?”
然而,那位清醒的修士并不想过多争辩,只是解释道:“道友,你或许有所疑惑,但且认真观赛,便知我等为何如此忧虑了。”
这时,刘春霖飞到斗场上空,整个斗场迅速恢复回归紧张凝重的气氛。他在进行简单的开场之后,开始介绍本次挑战者。
“季同诚,结丹初期,秀州城镇妖司副司监,其在秀州城镇妖诛邪立功无数,在望月港兽乱期间更是再立殊勋。”
陈宇站定斗场,凝视着自己的对手,很快得出结论,一位历经生死饱经风霜的斗士。
没有斗法之前的客套,没有喜闻乐见的赛前骚话,在刘春霖宣布斗法开始之后,身穿护甲法器的季同诚虽说看不上卢宣的野路子,但只要于斗法有利,他便有样学样。
只见他立即为自己贴上至少了八张【五行护体符】和一打【金刚符】。还没完,接着使用整整二十张【定风符】散布全场。两天前卢宣只用了五张【定风符】虽短时间镇住了斗场中的风,压制住了陈宇的神通,可当符箓作用耗尽时,没有及时补上符箓,终被【惊风】所牵制,于是季同诚吸取教训果断加倍。
季同诚果然如同他之前所说的那样,全身都贴满了符箓。他似乎完全不在乎这样做是否会丢脸,甚至可以说唾面自干,但他根本就没有把这当成一回事儿。或许对于大多数镇妖司的修士来说,打赢才是第一要务,脸面值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