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还年轻,狂妄就狂妄一些吧!”高司正难得洒脱一笑。
“如道友所愿!”
“张绍故乡宣南省的东泉大泽,出了一妖丹后期的鳄妖,其麾下有两妖丹初期的水妖。宣南省当机立断,一次性召集八名结丹期修士,核心战力之比近乎三比一,一战,荡平大泽。”
高司正听闻之后甚至有些失望地苦笑道:“道友,照你的算法,我们要集结二十一名结丹期修士。你太看得起我们贺宁省了!”
“我知道贺宁省的精锐都被抽到了大荒省苍梧城前线,既然做不了加法,能否试一试减法?”
“减法,何意?”
“我不知战场如何,亦不懂大能斗法。但我稍读了一些史书。”
“高司正。金袍乃前锋大将,在远离大漠妖国的地方拥有北穹大漠和河西两片地盘,他的弟弟私自圈养了痛煞这支精兵,却不为王庭效力,且野心已初现端倪,这叫什么?”
高司正不断拨动杯盖:“拥兵自重!”
“不,如王庭持续扩张且连战连捷,金袍便是那开疆拓土的猛将。此时的王庭,对外深陷消耗之战,对内已现固化之象,那金袍所作所为,便是有意割据自立。”
“如果能将这些消息传到妖国王庭或者前方几路妖帅耳中,他们会怎么想?”陈宇反问。
“那也只是嫌疑。”
“这些消息并非谣言,而是事实,它是真的。至少那南路狗帅会借此发难!”陈宇斩钉截铁道。
“对于一个疑似拥兵自重野心勃勃的将领,该如何测试其忠心,我想妖国王庭不会玩些花活,而是简单粗暴。”
“或一,将金袍派往其他地区或执行艰巨任务,观察其忠诚与否。前者则金袍威胁顿消,后者金袍必出死力,极有可能元气大伤。”
“或二,直接剥夺兵权,将其军队收回王庭掌控,或将其调回王庭。如是此条则一切皆可盘活。”
“或三,扣押人质。则二将军将会被扣往王庭,曲河县的压力必将缓解。”
“大人物们要考虑整个战线,而我们只要考虑远离战场的曲河。既然无法消灭金袍,那就让他们远离此地!当然也要防备他们狗急跳墙,尤其是二将军独走冒险。”
高司正近乎有些颤抖地问道:“要是,噬风大妖毫无反应,继续委以重任呢?”
陈宇立即回道:“那我们也没有任何损失啊!但怀疑的种子一旦播下,它就会顺着风儿,萌发,生长!”
高司正感慨道:“道友,心气比天高比地厚!”
陈宇饮尽剩余的茶,叹了一口气。
“风云变幻,起于微末。”
“饮啄之间,乾坤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