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少,就跟上层政府里被忽悠的大部分政客一样,只知道有青春药这么个东西。”拉莱耶似乎突然对香烟的温度产生了兴趣,跃跃欲试地用指尖去戳被烟纸包着的小火光。
“说实话我不觉得前首相真的看得上自己家那些歪瓜裂枣的子侄的身份,估计是大冈清和知道一些表层的东西之后脑补的吧。看着狗狗被自己主人的家人杀死,真讽刺。”
在他的指尖碰到燃烧的烟芯之前,琴酒一把将烟头抽出扔到窗外。
“把你的自愈能力用到更要紧的地方。”扔掉烟头之后,琴酒依旧没有放开拉莱耶的手。
——我抓住他了吗?
莫名的念头出现在脑子里。
“怎么了?”拉莱耶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琴酱还有什么任务没完成吗?我记得今天你那里就一个线下交易——”
未说完的话被一个吻终结。
拉莱耶的后颈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道推向前方——琴酒顺着他被攥住的手腕将人狠狠压向自己,另一只手托着拉莱耶的后颈,将这个吻骤然加深。
齿间溢出细碎的呜咽,不是抗拒,是被揉碎在呼吸里的急切,琴酒尝到拉莱耶舌尖有血和蛋糕的味道。
他和谁一起吃的蛋糕?为什么他和谁都能这样合拍?
这些疑惑犹如附骨之疽,并非今日才刚刚产生,或许在更早之前、在拉莱耶还没有离开的时候,它们就如幽灵般萦绕在他的脑海中,久久不能离去。
琴酒突然想起来拉莱耶“被流放”前的那段时间,在组织基地里的一次全员会合。当时卡尔瓦多斯和龙舌兰都还在,贝尔摩德可能是被卡尔瓦多斯缠得心烦了,故意当众邀请他去“调一次酒试试看”。
琴酒以为自己已经不记得当时的心情,但今天才发现,所谓“不记得”是谎言,只是因为种种原因,他强逼着自己忘记——比如在贝尔摩德问出这句话时,他曾经下意识地去关注拉莱耶的反应。
然后,拉莱耶的反应就像一盆冷水一样,把当初那些隐秘的悸动泼得一干二净。
“我可以申请加入吗?”拉莱耶把手高高举起,满脸写着兴致勃勃——无论如何,这都不应该是对心动的人被其他人邀请的正常反应。
皮斯科毫不留情地把拉莱耶的手按了下去:“你至少再等十年。”
“为什么!我也想一起,我理论知识很丰富的什么体位都可——唔唔唔!”皮斯科示意龙舌兰把拉莱耶拖走了。
然后琴酒听到了自己对贝尔摩德的回答:“可以。”
他告诫自己,一切都是正常的。对于游走于黑暗世界的人,交出自己的心才是最不理智的事……他告诉自己,也告诉贝尔摩德,自己不会喜欢上任何人。
——他说谎了。
他喜欢上了一个会让他的理性大打折扣的人,对这个人,他永远无法冷静客观地审视二人之间的一切问题,变得愚蠢、患得患失、不计后果。
或许就像《疯癫罗曼史》里说的那样——基因希望我们爱得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