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教堂内外对视,先前还在对拉莱耶口出狂言的前饲养员刚动了一下肩膀,就被冲击力极强的转轮手枪轰成了一具无头尸。
“你是故意的。”琴酒开口:“你亲手支开了保镖——为什么?”
“你想自杀?”
“是你啊,黑......黑什么来着,黑脸怪?”拉莱耶轻轻地笑了起来,笑容里夹杂着吸气声:“你已经得到代号,不需要再当保镖了吧?”
“回答我的问题。”琴酒冷声道。
拉莱耶歪头,不在乎这种姿势会让脖颈上悬吊的绳子收紧:“自杀听起来也太low了,我只是在尝试回家而已。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乐意替我布置礼堂的人,忍了这么久,结果上帝也不能借十字架来到这个世界啊......啧,真没用。”
回家?琴酒听到这里就知道他又“犯病”了。
琴酒强忍着心中的烦躁上前试图解开绳子,却被拉莱耶叫停。
“别动,我在冥想——”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琴酒对似乎被扇懵了的青年冷笑:“你在找死。”
拉莱耶的左脸红了一片:“......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琴酒专心致志地撬铁链上的锁,闻言头也不抬,甚至耐心的用对待精神病人的语气多嘴了一句:“没有声音。是你脑震荡幻听,等我在另一边再打一下就不震了。”
拉莱耶难得语塞:“我......你......算了。”
他不再挣扎,任由琴酒解开铁链和脖颈上的绳索。
琴酒将人打横抱起,在走出洁白教堂前,他听见怀里的人发出一声叹息。
“the eternal repetition is hell.”
青白色的手抚上琴酒沾血的侧脸,琴酒低头,第一次在银发青年朦胧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刚才那一掌之仇我记住了,等你躺进棺材里,我会把你拖出来陪我一起跳华尔兹的。”
山间的寒风吹乱两人的头发,金发与银发因外力纠缠在一起。时光定格,真正的故事从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