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平次的世界天崩地裂。
“不可能的,我爸爸怎么可能出事!”
骗人的吧?是钓出犯罪分子的阴谋吧?老头子他那么健康,他的头发都还没怎么变白,怎么会就这么死了呢!
藏在心底的侥幸在看到白布下的脸时彻底消失,服部平次膝盖一软,跪在了原地。
“这里不同于地铁那种封闭式环境,按理说毒\/\/\/气的效果不会发挥得那么快,可警视监离得太近了,又因为正在抢救伤员没有特别关注那里......”
带着防毒面具的警察声音哽咽:“服部公子,请节哀。”
为什么......即使查明真相,最后还是会变成这个样子?
服部平次怔怔望着担架上平静地仿佛只是睡着了的人——老头子,这就是你说的痛苦吗?查清一切却依旧什么都改变不了的挫败和无力,来不及拯救,清醒地失去。
如果这是上天对失格侦探的惩罚,可不可以只惩罚我一个人,然后把我的爸爸还给我?
远山和叶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
“平次?平次......”远山和叶看着满脸泪水的服部平次,想要上前抱抱他,却发现自己周围的一切声音都像蒙了层雾,怎么都听不真切。
服部平藏离世的半个小时后,局面已经得到了控制,警察在有序疏通伤患,之前最不理智的人不是晕了就是死了,剩下的人心里只剩恐惧,一个个像小动物一样蜷缩在原地等待救援。
毛利兰不负欧皇之名,这种幸运甚至惠及了一直和她在一起的毛利小五郎和铃木园子。毛利兰冲向最开始因为一时恍惚被人群挤散的远山和叶,哭着抱紧了她。
“对不起,和叶,我应该一直牵着你的手不松开的,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还活着,太好了!”
远山和叶一脸茫然地回抱住毛利兰,说出的话却令人心凉:“小兰,你在说话吗?可以大一点声吗?我有点听不清。”
跪在地上的服部平次像是突然惊醒一样一卡一卡地转过了头:“......和叶,你能听清我说话吗?”
远山和叶看这服部平次的嘴一动一动,像金鱼一样,有点想笑,笑容却僵在嘴角:“我......应该是刚才爆炸声音太大了,我现在听什么都有点模糊,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一定没事的。”
一位医生走近远山和叶,在她头上摸了摸,又神色严峻地掏出手电筒观察远山和叶的外耳道:“恐怕......不会没事了。”
服部平次已经被一个个噩耗打击得麻木了:“你可以说清楚一些吗,医生?”
“之前的爆炸震破了患者的鼓膜,光用手电筒就能看到明显的穿孔,这种程度的鼓膜破裂会明显影响声音的传导,导致较为严重的传导性听力下降,而且,很可能是终身性的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