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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集:“来碗阳春面?多加葱花?”(1 / 2)

秋日的梧桐叶像被染透的蜜糖,簌簌落在青石小径上,踩上去发出“咯吱”的轻响,碎叶的纹路里还沾着清晨的露水,凉得沁人。顾沉舟牵着林知夏的手走到巷口时,她的脚步突然顿住,指尖无意识地往回勾了勾,连带着顾沉舟的手也跟着停在半空。

风卷着叶香漫过来,混着巷尾老面馆飘来的葱花和酱油香,那味道鲜得勾人,像根细针,猝不及防扎进林知夏的回忆里。她抬眼望去,巷尾的“张记面馆”还开着,木质招牌被岁月浸得发黑,“张记”两个字的漆皮掉了些,却依旧透着烟火气。门口的煤炉正冒着袅袅白烟,老板张叔穿着洗得发白的围裙,正弯腰往锅里“来碗阳春面?多加葱花?”

林知夏的指尖突然蜷缩起来,无名指上的铂金戒指轻轻蹭过顾沉舟的掌心,金属的微凉混着他掌心的暖,让她的心跳猛地快了半拍。那些被时光埋住的画面突然涌上来——五年前也是这样的秋日,她刚在设计公司加完班,抱着厚厚的图纸站在公交站,冷风灌进领口,冻得她缩着脖子。就在这时,一辆旧电动车“吱呀”停在面前,顾沉舟戴着顶灰色针织帽,羽绒服的拉链没拉严,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衬衫,他从怀里掏出个还冒着热气的肉包,塑料袋上凝着水珠,递过来时指尖还带着羽绒服的凉意:“路过巷口买的,你先垫垫,等下带你去吃张记的面。”

她记得当时肉包的温度透过塑料袋传过来,烫得她指尖发麻,咬第一口时,肉汁溅在嘴角,顾沉舟慌慌张张地从口袋里掏纸巾,却摸出张皱巴巴的图纸——是他刚画好的建筑设计稿,边角还沾着铅笔灰。后来到了面馆,他坐在对面,笨拙地给她剥蒜,指腹被蒜汁染得发辣,却没皱一下眉,只是笑着看她把汤喝得一滴不剩,眼底亮得像盛了漫天星光,连说:“慢点喝,不够再点一碗。”

心口突然泛起一阵熟悉的酸涩,暖意裹着汹涌的回忆涌上来,像被开水烫过,从喉咙一直烧到眼眶。她喉咙里猛地一痒,下意识地抽回手,蹲下身撑着冰凉的青石板,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尖死死攥着地上的梧桐叶,叶脉的纹路硌得掌心发疼,连指甲都掐进了叶肉里。一阵反胃感涌上来,她忍不住干呕了两声,声音闷在喉咙里,带着点委屈的颤,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很快濡湿了额前的碎发,贴在皮肤上又凉又痒。

顾沉舟的动作比思维还快,几乎是林知夏蹲下去的瞬间,他就跟着蹲了下来,膝盖擦过青石路,沾了点碎叶也不在意。他的手掌轻轻覆在她的后背上,指腹顺着她的脊背慢慢摩挲,力度放得极轻,像在安抚受惊的小动物,连呼吸都放得很缓,怕惊扰了她。“怎么了?是不是胃不舒服?”他的声音里带着急意,尾音都有些发颤,另一只手飞快地从口袋里摸出温水,拧瓶盖时指尖都有些发紧,连指节都泛了白,递到她嘴边时还细心地晃了晃,指尖贴着瓶壁确认水温刚好,才轻声说:“喝点水,缓缓就好了。”

林知夏凑过去喝了两口,温水滑过喉咙,带着点清甜的凉意,那阵反胃的感觉才慢慢压下去。她抬头时,额前的碎发已经被冷汗粘成一缕一缕,贴在脸颊上,连睫毛上都沾着细小的水珠。顾沉舟没说话,只是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把那些碎发别到她耳后,动作轻得像怕碰碎她。他的指腹带着常年握笔的薄茧,蹭过耳垂时,那点粗糙的温热瞬间渗进皮肤里,耳垂倏地就烫了起来,像被炭火轻轻燎过,连带着耳尖都泛了层浅红。

“都记起来了?”他的拇指还停在她的耳垂上,轻轻擦了擦上面的冷汗,语气里带着温柔的确认,眼底盛着化不开的心疼,还有点了然的软。林知夏看着他,点了点头,声音带着点刚平复的沙哑:“记得,当时你羽绒服里还揣着图纸,肉包的油渗到图纸上,你还心疼了好半天。”

顾沉舟愣了一下,随即低笑出声,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你倒记得清楚,我还以为你早忘了。”他顿了顿,眼神飘向巷尾的面馆,像是也回到了五年前,“那天你加班到七点,我怕你饿,绕了三条街才买到你爱吃的那家肉包,揣在怀里怕凉,就贴在衬衫上,结果油渗了一大片,后来洗了好几次都没洗掉。”

“我知道。”林知夏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腕,“你当时穿的那件蓝衬衫,后来我帮你洗的时候,还看到领口的油印,问你你还不肯说。”她的声音软下来,带着点委屈,“还有在面馆,你剥蒜的时候,指腹被蒜汁辣得发红,我让你别剥了,你还说‘你爱吃蒜,多剥点才香’。”

顾沉舟的喉结轻轻滚了一下,伸手把她往身边拉了拉,让她靠得更近些:“那时候怕你刚加班完没胃口,想着多剥点蒜能开胃,又怕蒜汁溅到你身上,只能慢慢剥。”他的指尖顺着她的手背往下滑,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戒指内圈的指纹,“你当时喝面汤的样子,眼睛亮晶晶的,我就想,以后每个秋天,都要带你来吃张记的面。”

林知夏靠在他的肩膀上,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皂角香,混着巷口的叶香,让她心里的酸涩慢慢化成了暖。她的指尖在他掌心画了个圈,蹭过他掌心的薄茧:“后来你去外地出差,我自己来吃过一次,张叔还问‘跟你一起来的小伙子呢’,我说你出差了,他还多给我加了个荷包蛋。”

“张叔一直对你好。”顾沉舟的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动作轻得怕碰疼她,“上次我来买面,他还问我什么时候带你过来,说‘小姑娘爱吃葱花,得多放’。”他顿了顿,声音放得更柔,“今天要不要进去?我让张叔多放葱花,再加两个荷包蛋,跟五年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