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卧室里的光线变得柔和。林知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头靠在顾沉舟的手臂上，呼吸均匀，偶尔会发出细微的哼唧声，像个安心的孩子。顾沉舟却没敢睡，一直保持着从背后抱她的姿势，掌心依旧贴在她的腰侧，偶尔会调整一下手的位置，怕自己的动作弄醒她。
他的手臂渐渐发麻，肩膀也开始发酸，却没敢动一下，只是低头看着她的睡颜，眼神里满是宠溺。指尖轻轻拂过她脸颊的碎发，能感受到她皮肤的细腻，还有她因为舒服而微微上扬的嘴角，心里像被温水浸过，软得一塌糊涂。
凌晨时，林知夏醒了一次。她动了动手指，碰到顾沉舟发麻的手臂，他立刻僵了一下，然后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是不是疼醒了？我再给你揉会儿小腹？”
林知夏摇摇头，转过身面对他，借着窗外的月光，能看到他眼底的红血丝——显然是熬了一整夜。“你怎么没睡？”她的声音带着刚醒的迷糊，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眼角。
顾沉舟笑了，伸手将她往怀里拉了拉，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胸口，掌心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我怕你又肚子疼，我醒着能及时给你揉。你放心睡，我陪着你。”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动作轻得像羽毛，“快睡吧，天亮了我给你做早餐。”
林知夏点点头，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很快又睡着了。这次顾沉舟没再保持一个姿势，而是轻轻调整了一下手臂，将她抱得更舒服些，自己也闭上眼，却依旧保持着警惕，怕她有动静自己没察觉。
第二天早上，林知夏醒来时，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缝隙照满了卧室。她动了动，顾沉舟瞬间醒了，撑起身子低头看她，眼神里满是紧张：“是不是又疼了？要不要再喝碗姜茶？”
林知夏摇摇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已经不疼了，腰也舒服了很多。“不疼了，”她笑着说，“你睡得好吗？”
顾沉舟松了口气，却没松开抱着她的手，反而把她往怀里又拉了拉，下巴抵在她发顶：“挺好的，你不疼我就放心了。再睡会儿，我去做早餐，都是你能吃的，温温的，不刺激。”
林知夏没再睡，跟着他一起起来。顾沉舟扶她下床时，特意先帮她拿了件厚点的家居服，帮她套上时，手指轻轻划过她的手臂，确认衣服够暖才松开。“慢点走，别着急。”他牵着她的手，慢慢往餐厅走，每一步都配合她的速度，怕她不舒服。
餐厅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小米粥冒着热气，蒸南瓜泛着金黄，水煮蛋剥了壳，还切了一半，方便她吃。顾沉舟拉着她坐下，拿起勺子盛了一勺小米粥，先吹凉了才递到她嘴边：“慢点吃，小米粥熬了一个小时，很糯，对你肠胃好。”
林知夏张嘴咬住勺子，粥的温度刚刚好，带着淡淡的米香，滑进喉咙时格外舒服。顾沉舟见她喜欢，又盛了一勺喂她，眼神里满是期待：“好吃吗？我还放了点红枣碎，补气血的。”
“好吃。”林知夏笑着点头，伸手想自己吃，却被他拦住。
“我喂你，”顾沉舟的语气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温柔，“你今天好好休息，什么都不用做。以后你例假的时候，我都在家陪你，给你煮姜茶，给你按摩，给你做早餐，把你照顾得好好的。”
他一边喂她吃粥，一边絮絮叨叨地说：“我已经跟公司说了，你例假这几天我远程办公，不出去。要是你疼得厉害，我就陪你躺着，给你讲故事，或者给你念你喜欢的设计书。对了，我还买了暖水袋，等会儿灌好给你放小腹上，更暖和。”
林知夏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听着他絮絮叨叨的承诺，眼泪又一次掉下来，这次却全是幸福的温热。她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掌心贴着他的手背，感受着他的温度：“沉舟，有你真好。”
顾沉舟的耳朵瞬间红了，却没停下喂她的动作，只是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背，声音软得像融化的蜂蜜：“傻瓜，我是你老公，照顾你是应该的。以后每一次例假，我都陪着你，再也不让你一个人疼得蜷在沙发上。”
阳光透过餐厅的窗户，落在他们身上，将两人交握的手照得格外清晰。顾沉舟喂她吃粥的动作，她靠在他怀里的依赖，还有空气中弥漫的粥香，都成了最温暖的日常。林知夏知道，这份藏在掌心的温度，这份深夜的守护，会陪着她走过每一个需要呵护的日子，永远不会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