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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以后不许再这样对我了,我再也承受不住了。”(1 / 2)

第七天清晨,林知夏推开卧室门时,脚边又多了个信封。米白色的牛皮纸信封上,用钢笔写着“老婆亲启”,字迹比前几天工整了些,却还是能看出笔锋的颤抖——顾沉舟这几天大概是偷偷练过。

她弯腰捡起信封,指尖触到里面硬邦邦的卡片。自从上周她故意说“想静静”,这个男人就像被按了慌乱开关,从第一天的手足无措,到后来每天雷打不动地往门缝里塞情书,现在连信封都换了更精致的款式。

厨房里传来轻微的响动。林知夏靠在门框上看,顾沉舟正踮脚够橱柜顶层的砂锅,西装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的手腕上还沾着面粉。他大概是想给她炖银耳羹,上周她随口提过一句“最近有点上火”。

“需要帮忙吗?”她故意用平淡的语气问,目光落在他僵硬的背影上。

顾沉舟手里的砂锅“哐当”撞在灶台上,转过身时,脸上还沾着点白面粉,像只偷吃东西的猫。“不、不用!”他慌忙用手背擦脸,反而把面粉抹得更匀,“马上就好,你再去睡会儿?”

林知夏没说话,转身坐在餐桌旁。桌上摆着她爱吃的水晶虾饺,蒸得晶莹剔透,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顾沉舟端着银耳羹过来时,脚步放得极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放了冰糖,不太甜。”他把碗推到她面前,手指在桌沿蹭来蹭去,“你尝尝?”

林知夏舀了一勺,温热的甜意在舌尖化开。抬眼时,正对上他紧张的目光,像等待宣判的学生。她放下勺子,起身拿起公文包:“我去上班了。”

顾沉舟的肩膀瞬间垮下来,喉结滚动着没说出话。直到玄关传来关门声,他才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这已经是第七天了,她还是不肯理他,连一个笑脸都吝啬给。

办公室的百叶窗被拉得严严实实,林知夏坐在桌前,拆开了今天的信封。里面是张手绘的卡片,画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小人,男生手里举着“我错了”的牌子,女生背对着他,头顶冒着个小火苗。画的右下角写着:“老婆,我知道错了,不该在你开会时偷偷溜进你办公室亲你,更不该把你口红弄断。但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想你了。”

林知夏的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上周她主持跨国会议,他借着送文件的名义闯进来,把她按在门后亲得难舍难分,结果不小心蹭断了她刚开封的限量版口红。当时她气得瞪了他一眼,说“我要静静”,没想到这个男人当了真,还闹得这么隆重。

傍晚回到家,客厅的灯亮着暖黄的光。顾沉舟没像往常那样扑上来,而是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放着本财经杂志,眼神却频频往门口瞟。听到动静,他“腾”地站起来,杂志“啪”地掉在地上。

“回来啦?”他的声音带着刻意的轻松,手指紧张地卷着衬衫袖口,“我给你留了汤,是你喜欢的莲藕排骨汤。”

林知夏换鞋时没抬头,余光瞥见茶几上摆着的果盘,草莓切得整整齐齐,蒂都去掉了——是她最爱的吃法。这个男人,明明慌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还记着这些琐碎的细节。

睡前,林知夏洗漱完推开门,门缝里又塞进来个信封。这次的信封上画了个简笔画小熊,正抱着颗爱心哭鼻子。她拆开一看,里面的信纸边缘有点皱,像是被揉过又重新展平的:

“老婆,今天去给你买口红,柜姐说你上周来试过斩男色,我把所有色号都买了一支,放在你梳妆台上了。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闯你办公室了,也不碰你口红了。如果你还气,我就把公司所有项目都推了,在家给你当牛做马,给你捏脚捶背,给你……暖被窝。”

最后几个字写得特别小,还画了个脸红的表情。林知夏拿着信纸走到梳妆台,果然看到一排口红整齐地摆着,像道彩虹。她拿起那支斩男色,旋开盖子时,发现膏体上被人用小刀小心翼翼地刻了个小小的“顾”字。

第八天清晨,林知夏刚走到楼下,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别墅门口堆着成片的红玫瑰,999朵的规模把雕花铁门都挡住了,露珠在花瓣上滚动,像无数颗细碎的钻石。

顾沉舟站在玫瑰丛中间,穿着她最喜欢的那件深灰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底却带着浓重的红血丝。看到她出来,他突然单膝跪地,举起一束用丝带系着的玫瑰,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老婆,我知道错了。”

晨练的邻居纷纷停下脚步,对着这边指指点点。林知夏的脸颊瞬间烧起来,走过去想拉他起来,却被他拽住手腕。

“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他仰头看她,眼底的水汽像要溢出来,“这七天我每天都睡不好,吃不下,满脑子都是你。我想了很多,我不该那么冲动,不该不尊重你的工作,更不该让你生气。”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动作带着讨好的小心翼翼:“老婆,你笑一个好不好?就一个,哪怕是假的也行。”

林知夏看着他眼下的乌青,看着他西装领口别着的那朵有点蔫的玫瑰——大概是等了很久,突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在外人面前说一不二的男人,此刻像个犯了错的孩子,用最笨拙的方式求原谅。

“顾沉舟,你幼稚不幼稚?”她故意板着脸,却在触到他瞬间黯淡的眼神时,心里软了一下。

“幼稚!我就是幼稚!”他突然提高音量,把玫瑰往她怀里塞,“只要你能原谅我,我幼稚一辈子都行!”他突然凑近她的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讨好,又有点委屈,像只撒娇的大型犬:“老婆,你说你想‘痒’哪里,我给你挠!”

最后那个“痒”字被他说得格外暧昧,林知夏的耳尖瞬间红透,差点把怀里的玫瑰扔出去。这个男人,居然用这种土得掉渣的谐音梗来逗她!

周围传来低低的笑声,林知夏又气又笑,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把:“顾沉舟,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很正经!”他立刻反驳,却趁她松手的功夫,顺势抓住她的手腕往怀里带。玫瑰刺扎在他手背上,他却像没察觉,只是紧紧抱着她,下巴搁在她肩窝蹭来蹭去,“老婆,你终于理我了,我还以为你要跟我离婚呢。”

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呼吸烫得她脖子发痒。林知夏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和他心脏快得像擂鼓的跳动。这七天,他大概是真的吓坏了。

“谁要跟你离婚。”她的声音软下来,指尖划过他被玫瑰刺扎出的小红点,“起来吧,这么多人看着。”

顾沉舟却耍赖似的不肯起,非要她亲他一下才肯罢休。林知夏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好在他脸颊上飞快地亲了口,结果被他按住后颈加深了这个吻。玫瑰的香气混着他的气息,在唇齿间漫开甜甜的味道。

“唔……”她的挣扎在他怀里像小猫挠痒,反而被他抱得更紧。他的手顺着她的腰线往下滑,在她臀侧轻轻捏了把,惹得她闷哼一声,浑身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