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她转身的瞬间,一只手突然伸过来,紧紧地拉住了她的手腕。林知夏惊愕地回头,只见顾沉舟正一脸笑意地看着她,手里还拿着一个粉色的发圈,上面缀着一只可爱的毛绒小熊。
“这个好看。”顾沉舟轻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幼稚。”她嘴上嫌弃,却乖乖低下头。顾沉舟的指尖穿过她的发间,动作笨拙却温柔,发圈扣上的瞬间,他在她耳边低语:“很漂亮,顺势亲吻了她的耳朵一下。”
林知夏忍不住笑出声,原来这个看似什么都不在乎的男人,把所有的在意都藏在了细节里。
傍晚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时,林知夏枕着顾沉舟的腿,指尖划过他手腕上的红绳手链。那是她随手编的,他却戴了两世,绳结处已经磨得发亮。
“在想什么?”顾沉舟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电影的光影在他脸上明明灭灭。
“在想,”林知夏仰头看他,“上一世我总觉得幸福是很遥远的事,要赚很多钱,要摆脱所有人。”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心脏,“现在才发现,原来幸福就是有人陪你吃早餐,给你扎头发,连看电影都要抢着选片。”
顾沉舟突然俯身吻住她,带着黑巧的微苦和牛奶的甜香。电影里的枪炮声还在响,他们的世界却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心跳。
“林知夏,”他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灼热,“遇见你之前,我以为人生就是赚钱、开会、签合同。”他的指尖抚过她额角的疤痕,那里曾贴着纱布,如今只剩浅浅的印记,“是你让我知道,原来回家有人等,出门有人牵,是这么好的事。”
窗外的晚霞漫过落地窗,给相拥的两人镀上金边。林知夏突然想起意识迷宫里那个劝她放弃的声音,此刻才明白,原来真正的幸福不是没有伤痕,而是有人愿意和你一起,把伤痕变成勋章。
“顾沉舟,”她勾住他的脖颈,笑得眉眼弯弯,“周末去海滩派对吧,我想穿你买的那条白裙子。”
顾沉舟的眼睛瞬间亮起来,像被点燃的星火:“好,我去给你准备防晒霜。”
“还要准备棒棒糖小熊。”林知夏补充道,想起他第一次哄她时笨拙的模样。
“好,都听你的。”顾沉舟笑着答应,把她搂得更紧。电影还在继续,演着别人的悲欢离合,而属于他们的故事,正翻开最甜蜜的篇章。
深夜的月光透过纱帘,在地毯上映出细碎的银网。林知夏蜷缩在顾沉舟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突然觉得那些曾经让她辗转难眠的噩梦,都变成了此刻怀里的温度。
“顾沉舟……”她的声音仿佛被一层雾气笼罩着,模糊而又轻柔,让人不禁想要凑近去听清楚。
他的名字在她的舌尖上打转,带着些许亲昵和依赖。
“明天早上……想吃糖心蛋……”她的话语断断续续,像是在睡梦中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向他撒娇。
他的意识还未完全清醒,但听到她的要求,还是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好。”
声音虽然有些低沉,却十分坚定,仿佛无论她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加双份糖……”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微不可闻,但他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几个字。
“嗯,加双份糖。”他的回答同样轻柔,像是怕惊醒了她的美梦。
月光下,他手腕上的红绳手链和她发间的小熊发圈,在寂静的夜里闪着温柔的光。原来最好的爱情,从来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而是“我愿意为你做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