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舍？”艾德里安没太明白祖父想说什么。
“世界上没有完美的决策，任何决策都是在衡量未来的利弊。选择了右边的路就意味着你要放弃左边，同时承担右边的风险，这就是决策。现在，诺曼德家族又处于一个关键性的路口了，艾德里安，你知道这个路口是什么吗？”
“这……”艾德里安不知道托马斯想说什么，但如果他不能给出一个让老人满意的答案，自己这个家主估计也就干到头了。
联想到祖父是在得知黑白女巫还未抓到那个莉莉丝后才开始长时间思考，艾德里安试探性的问道：“这个路口是言出法随？我们需要决策到底是抓住那个大学生还是向他示好？”
“你太让我失望了。”老托马斯叹了口气，看着自己这个最看重的孙子平静开口，“我们已经对他身边的人动手了，你还想选择向他示好？愚蠢。”
听到这话，艾德里安止不住的颤抖起来，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大脑也陷入了极端的混乱。
“冷静下来吧。”看到自己的孙子如此不堪，老托马斯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已经老了，撑不了几年了。这一次的决策，我只能保证家族未来十到二十年的路。更远的，不确定性太强，过度规划反而是错的。在我走了以后，这个家，还得要你来撑。你必须尽快成长起来，否则……”
托马斯没有说完，但艾德里安却从老人的口气中听出了期许和无奈。
“祖父，我……”艾德里安抑制住内心中的激动，他的祖父仍然最看重他，哪怕自己在他面前显得如此愚蠢！
托马斯摆了摆手，制止了艾德里安继续说下去，“从现在起到我死去，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给你上课。在这堂漫长的课堂上你能学到多少就看你自己的了。”
“是！”艾德里安鞠躬，把内心中纷乱的思绪清空，仔仔细细的聆听祖父的教诲。
“有句话你说的不错，决策需要根据目前我们所具备的条件和环境来进行。条件是内因，环境是外因。告诉我，咱们的内因是什么？”托马斯问道。
“我们拥有庞大的企业集团，占整个里世界将近5%的Gdp。其中军工占据40%，民生服务业占据60%。此外，我们在议会中拥有45%的话语权，就连总统也倒向了我们。铁军中，我们共有上将17人，中将145人，中级军官五万余。新军覆灭后，我们整合了残余力量。如今我们可调动十八支万级舰队，其中战争堡垒三座。在里世界中，我们拥有67，72，51三个完全掌控的世界。其中67号世界诺曼帝国为一个星域级世界，其他两个规模较小。”艾德里安一口气将自己所知的家族资料全都说了出来。
“嗯，不错。那么现在，你来说说外因。我们的敌人是谁？”托马斯又问道。
“目前来看，我们最大的敌人是亨德利和唐龙。哦，也可以算上那个叫陆方的大学生。不过我认为陆方还未成长起来，他并不能对我们构成威胁。”艾德里安说道。
“亨德利和唐龙并不是我们的敌人，他们只是对我们抱有敌意。毕竟他们一个是大名鼎鼎的第一天人，一个是铁军大元帅，诺曼德家族虽然强大，但在他们眼中却够不上成为敌人的资格。”托马斯说道，“我们真正的敌人只有那个陆方和剑宗。”
“剑宗？”艾德里安皱了皱眉，“祖父，为什么还有剑宗？”
“你知道前几天潜入咱们家族本部的那人是谁吗？”托马斯问道。
“那个女人？根据情报，她是快剑，杀手排行榜第三的剑修。”说到这里，艾德里安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禁惊呼出声，“剑修！您是说，她是剑宗派来的！？”
托马斯点了点头，“快剑是顶尖6级，我们的顶级6级也是付出了一死三伤的代价后才让她重伤退走。事后我关注到杀手协会中并没有发布关于我们家族的任务，那么快剑究竟为什么在没有任务的情况下招惹我们？”
“你也知道里世界中几乎所有的剑修都与剑宗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位快剑小姐的实力如此强大，她一定出身于第一投影的剑宗主校区。从剑宗主校区走出的剑修中，符合她年龄和实力的人不多，其中一位正是辛龙成的养女辛丹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