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药膏碰到伤口,疼得我“嘶”了一声,她立马放轻动作:“弄疼你了?”
“没事,比挨刀子轻多了。”我嘿嘿笑,其实后背火辣辣的,跟火烧似的。
几秒后,那种火烧的感觉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冰凉,连带着一种痒痒的感觉。
我现在感觉我整个身上都是酥酥麻麻的,很舒服,以至于我都差点睡着了。
这时,巷子深处又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是黄毛,他此刻正被其中一个西装男架着。
黄毛越叫越凶,西装男故技重施,一记手刀劈在他的脖子上,黄毛的头顿时垂了下去,像一只被抹了脖子的公鸡。
另一个西装男就要去褪黄毛的裤子,我连忙把小芸的脸转到一边。
下一秒,西装男手起刀落,一个沾满血的东西飞了出去,砸在墙上发出“啪”地一声闷响。
我咽了咽口水,也连忙转过身,我心想:“这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转念一想,他们做出这样的事情,本来该是被彪叔处死的,我这个做法,不仅保住了他们的性命,还让他们以后没法再去伤害女性,想来也是一个不错的决定。”
涂完药,小芸拿出干净纸巾擦了擦手:“彪叔,我们该回去了。”
“我送你们。”
彪叔挥挥手,让西装男把巷子里的“东西”收拾干净:“这地方晦气,我让司机送你们。”
那两个西装男应了声,像拖死狗似的把晕过去的黄毛和另外两个醉汉往巷子口那边拽。
小芸摆摆手:“不用了彪叔,我们的车就在前边不远处,我们自己走路过去。”
彪叔点了点头:“那好吧。”
他又走过来把那瓶金创药塞进我裤兜:“天牛兄弟,这个东西送给你,你们考古队下古墓很危险,这个能起大作用。”
我连忙摆手:“不行彪叔,这个东西太过珍贵,我不能要。”
彪叔拍了拍我肩膀,嘿嘿笑:“我胡彪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你留着吧。”
我挠挠头:“好……好吧,谢谢彪叔。”
告别了彪叔,小芸开始扶着我往巷子外面走,一路上都没咋说话,就盯着地上发呆。
我戳了戳她胳膊:“还吓着呢?”
她摇摇头,突然问:“你刚才……为啥要那样对他们?”
我知道她指的是“阉了”那事,我挠挠头:“当时脑子一热……再说这种人,放出去指不定还会祸害别人。”
被她这么一说,其实我现在也有点后悔,那场面太血腥,估计得做几天噩梦。
小芸叹了口气:“我爹常说,江湖人做事都狠,但我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