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君送走唐晶,自己又在中环转悠了一会儿,在那里买了几个小摆件,这才打道回府。子君拿出钥匙准备开门,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子君,你可回来啦,我等你好久……”
“涓生,你怎么在这儿,你……得,还是先进屋吧。”子君开门,自顾自地进屋,换鞋,去客厅的茶几上,拿了凉水杯,倒上凉开水,再从热水瓶里,倒了些热水,温热正好,递给涓生,自己去卧室换衣服,洗漱。
再次回到客厅,就听见涓生的肚子,咕噜噜地响起来,二话不说就进了厨房,做了一碗阳春面,又夹了一小碗泡菜,一起端到客厅,“随便吃点,垫垫肚子。”
饥肠辘辘的涓生,什么话都不说,只是闷头吃面。风卷残云,不过一颗烟的工夫,一大碗阳春面,就见了底,涓滴不剩。泡菜也吃得丝毫不剩,看着涓生意犹未尽的样子,子君也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
吃饱喝足的涓生,看了看子君,然后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子君,我这次过来,一是想看看你生活得如何。二是,想和你商量商量,让安儿去加拿大上学的事儿……”
“你问过安儿的意见吗……只要安儿同意,我没什么意见。”“我是征求过安儿的意见,才过来和你……子君,你有没有发现,你变得越来越美丽了……”“是吗?我倒是没觉得,平儿和爷爷奶奶还好吧……”“他们都还好,子君!我说我后悔了,你……”
“覆水难收,让我们一起往前看吧,你有你想要的生活,我也有我想过的日子。”子君决绝地说道,涓生听了叹了口气,起身告辞。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周末又到了。涓生把安儿平儿送到了子君这里,姐弟俩能和妈妈住一起,很是兴奋。一家四口去了迪士尼乐园玩了一上午,又去一家新开的粤菜馆吃了饭,涓生说她们三个回家的时候,居然有些依依不舍。
安儿平儿这话那话的,都是在挽留爸爸,颇有些想让父母重新复合的意思,涓生殷切切的目光,也没有打动子君的心,一句挽留的话也没说,拒人千里的目光,终于打败了涓生,有些逃跑似的离开。
子君这里,安儿平儿一左一右躺在妈妈身边,她们三个很快进入梦乡。而在辜玲玲那里,辜玲玲正在歇斯底里地闹着,涓生低头坐在沙发上,将十指插入头发中,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
冷家清姐弟俩,冷冷地看着她们的母亲,声泪俱下,痛心疾首地闹着,一副无所谓,习以为常,视若无睹的模样。涓生后悔了,悔得肠子都青了。
可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的,当他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子君的身边,已经没有了他的位置。他只能坐在沙发上,听着辜玲玲,口口声声叫嚷着,冷家清姐弟,在一旁冷漠地看着他。
等着辜玲玲终于发泄完了,涓生才稍微收拾一下,转身离开,找了酒吧,把自己灌得烂醉。回到家里,迷迷糊糊躺在床上,朦胧中,母亲帮他脱了鞋子,盖上被子,长叹一声,关了灯,闭上门。涓生心里很痛苦,他又一次让母亲伤心难过了。
午睡起来,子君和好了面,她们三个一起包饺子。饺子馅是她们三个都爱吃的韭菜肉的。平儿什么也不会,可他也不甘落后,最后分得帮擀皮的姐姐,按剂子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