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杀此獠!
霎时数十乌桓兵卒尽遭伏击。茶盏未凉,戍卫皆殁,血浸黄土。
城头守军厉声质问:为何不闭城门!
冲下城垣的士卒只见尸横遍野,数百敌兵已堵死阶梯通道。刀光闪过,又添亡魂。
某乃幽州先锋马岱!十万雄兵已临城下,尔等还要负隅顽抗?
马岱横刀立于车辕,声若雷霆:弟兄们,死守城门!
隆隆铁蹄声自城外逼近,喊杀声震彻九霄:破城者生,抗命者死!
铁骑洪流涌入城中,战事未启,胜负已决。
马超率领的西凉铁骑以迅雷之势击溃数千未及列阵的乌桓士兵。
战斗持续一个时辰后,白檀城重归安宁。
城头之上,银枪在手的马超英姿勃发。庞德与马岱立于其身后。
马超打量着商人装扮的马岱笑道:这副行头倒是惟妙惟肖。若非你里应外合,此战必多折损。
马岱回应:这些蛮夷贪财忘命,危急时刻竟敢放我们入城。本打算强攻城门阻敌,没想到他们主动引狼入室,自取 ** 。
庞德略显遗憾:只是不够痛快。我军驰骋草原半月有余,乌桓始终避而不战。难道非要兵临乌桓山才能大战一场?
马超望着重整秩序的白檀城,淡然道:不必心急。此番出征誓要荡平乌桓,还怕没有硬仗?
庞德战意昂然:大帅,白檀失守必惊动乌桓。前往乌桓山尚需攻克平冈、柳城二地。若步步为营,恐损兵折将。诈城之计可一不可再,须早谋破敌良策。
马超颔首:庞将军所言极是。征战乌桓岂能困于攻城之战?然敌军避战不出,如之奈何?二位有何妙计?
庞德遥望东方:末将以为,可效仿冠军侯故智,千里奇袭乌桓山。
“这…是否过于冒险了?”
马超沉思良久才开口。
庞德道:“取胜之道,在于出其不意。
草原征战本就处处陌生,粮草辎重又供应不上。
拖延下去极易生变。
《左传》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战事胜负全凭士气,必须速战速决。”
马超转向马岱:“你怎么看?”
马岱沉吟道:“想来想去,唯有出奇制胜。
突袭乌桓山确是良机。
听闻乌桓至今未出兵,正是因其新王未立。
此时突袭定能攻其不备。
末将以为庞将军此计甚妙。”
马超在城墙上反复踱步。
突然望向乌桓山方向:“既然众议如此,那就来个出其不意!
传令:即日起白檀城许进不许出。
所有反抗的乌桓人格杀勿论!
顺者生,逆者死。
今夜备足十日粮草,轻装奔袭乌桓山。
各部务必准备周全,不得有误!”
马岱、庞德领命而去。
马超遥望乌桓山,又转向长安方向,低语道:“主公放心,此次必踏平乌桓,扬我国威!”
…………
乌桓山王帐内。
踏顿听着白檀城逃回校尉的禀报,眼中精光乍现。
踏顿在帐中来回踱步许久,沉声道:马超行事果断,竟能悄无声息攻占白檀。
他环视众将:诸位认为当如何应对来犯之敌?
乌延上前抱拳,声如洪钟:马超区区数万兵马敢犯我乌桓全族,简直是自寻死路。
末将愿领三万精兵,必能夺回白檀。
让马超见识我乌桓铁骑的威风。
踏顿摇头:不可轻视马超。
当年义父丘力居率十余万大军围攻范阳月余,始终未能破城。
每次关键时刻,都是他亲自率军将我军击退。
更不必说他在西凉时,曾率军歼灭无数匈奴、羌族铁骑。
他目光深邃:如今我乌桓初定,暗中有多少人虎视眈眈尚未可知。
若倾巢而出,胜则万事大吉;若陷入僵局,后果不堪设想。
不知有多少人正盯着我这位乌桓王的位置,就等着我犯错。
乌延眉头紧锁:大王,难道我们要坐守乌桓山不成?
族人向来崇尚强者,先前您反对进攻林辰的决策已引起诸多不满。
虽然后来证明您是对的,但在族人心中,反倒觉得您过于谨慎。
正因如此,苏仆延一回来就获得众多族人支持。
若大王再示弱,只怕......
踏顿神色平静,目光远眺:我乌桓族的崛起确实靠铁血征伐,但又有几人记得先祖的智慧?
正是凭借谋略,先祖才能将强大的匈奴赶下霸主之位。
我们这些后人只记得先祖的勇武,却忘了他们的智谋。
他叹息道:义父当初轻视林辰,以为区区毛头小子不足为虑。
结果一败涂地!
如今我乌桓仍需韬光养晦,可族人却依旧轻视对手,实在令人忧心。
“再这样下去,我乌桓族怕是要遭殃了!”
“迟早要被灭族!整个部落都会被屠戮殆尽!”
乌延面露惊诧:“单于,您这话说得太夸张了吧?”
“马超就算再骁勇,能长途奔袭攻下白檀已是极限,难道还能直捣乌桓山?”
“如今平冈、柳城两地毫无异动,足以证明后方安然无恙。”
“说什么全族覆灭,未免杞人忧天......”
踏顿长叹:“马超既能千里奇袭白檀,为何不能剑指乌桓山?”
“自从我与苏仆延争夺王位,又折损幽州十万大军,乌桓对草原的掌控早已大不如前。”
“没有消息不等于敌人按兵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