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发偏右下，第二发偏左上，第三发正中靶心。
有意思。章超露出训练开始以来第一个真诚的笑容，明天有cqb室内战术课，我要看你用这把枪通过障碍赛道。
罗邦将手枪插回枪套，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滴落：随时奉陪。
远处雷声轰鸣，仿佛为这场无声的较量喝彩。
罗邦之前在国安局x处接受过师兄邓永辉一个多月的专业指导，专门学枪械。成绩肯定优异。
金大彪是野性直觉派，这个东北汉子把迷彩袖口卷到肘部，露出青筋爆出的前臂。他射击前总要吐口唾沫在掌心搓两下，像是准备抡斧头砍柴。
第一发子弹出膛瞬间，他粗壮的脖颈青筋暴起，后坐力让他整个人往后晃了晃
靶纸显示8.7环，弹着点偏左下——典型的扣扳机力度过大
第三发时他突然改用抵腰射击的野路子，子弹却意外打出9.9环
操！正经瞄反而不中！他自己也愣住了
连续击发时像在开全自动模式，后三发子弹几乎是在枪口还上扬时就打出
有两发脱靶，但命中的八发在靶纸上形成诡异的北斗七星图案。
章超看后说道：你他妈在打星座呢？
弹匣释放钮被他用蛮力砸得凹陷
新弹匣插入时发出的脆响，像是骨头错位的声音
换弹后没检查上膛状态就直接开枪——幸运的是这次没卡壳
而老常，常永胜则是上演了教科书般的射击。
他身为退役武警。每个动作都像用游标卡尺量过。他甚至在射击间隙调整了三次护目镜位置。
采用韦弗式站姿，左脚比标准位置多外展15度——这是他当年骨折后养成的习惯
每发子弹间隔整整6秒，连呼吸间隔都分毫不差
五发子弹在靶纸上组成直径3厘米的正圆形
漂亮！李悦忍不住鼓掌，却被他瞪了一眼——常永胜讨厌被打断节奏
第五发突然卡壳，他立刻执行tap-Rack-bang标准程序
但处理时手肘撞到隔板，耽误了关键2秒
章超叹气说道：技术完美，运气稀烂
最后他换下的弹匣必须商标朝外放入回收盒
新弹匣插入前要在裤缝蹭三下除灰
2.9秒完成动作，但章超扣了0.5分——因为他在结束时下意识整理了衣领
赵锐龙这个长发男，射击时像在演西部片。他坚持使用自己改装过的cZ75手枪。
单眼瞄准时，右眼皱纹会堆成放射状
每开一枪就吹散枪口硝烟，尽管现代弹药根本没什么烟
第三发子弹竟从之前两个弹孔中间穿过——三箭连珠的现代版
边开枪边用方言喊中！中！中！
有发子弹击中靶纸边缘的评分环，他坚称算8.5环
章超把记分板摔在他面前：这是打靶不是菜市场砍价！
像转左轮手枪那样耍了个花式换弹
结果弹匣飞出去三米远
失误失误！他捡起来在衣服上擦了擦，第二次尝试用了标准动作——3.2秒
而李悦这个女生对枪械就显得很生疏了。她握枪时，睫毛在护目镜后抖得像暴风雨中的蝴蝶。
第一发子弹擦过靶纸边缘，在后方土墙溅起一蓬灰尘
后坐力震得她后退半步，眼镜滑到鼻尖
罗邦注意到她扣扳机时闭了两只眼——真正的
前五发全部脱靶，第六发却鬼使神差命中10环
她自己也吓到了，转头看向记分员：那个...算吗？
章超叹气：算，但别高兴——你打的是隔壁金大彪的靶子
弹匣卡榫被她当成保险开关来回拨弄
章超站到她身后，双手覆在她手上引导
食指找这道棱...对，往下按——3.9秒，创她个人最好成绩。
李悦耳朵红得像是被枪管烫过。
……
当所有人结束考核时，电子屏上的排名引发窃窃私语：
| 姓名 | 精度射均环 | 速射命中率 | 换弹耗时 | 总评 |
|--------|------------|------------|---------|------|
| 罗邦 | 9.2 | 81% | 3.6s | 86 |
| 金大彪 | 9.2 | 80% | 3.4s | 87 |
| 常永胜 | 9.4 | 70% | 2.9s | 85 |
| 赵锐龙 | 9.3 | 75% | 3.2s | 84 |
| ... | ... | ... | ... | ... |
| 李悦 | 6.8 | 20% | 3.9s | 6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