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了会儿食,时家三兄弟又忙活起了院门。
揣着烟袋的时福平也没闲着,他进屋将抹墙的工具拿了出来,开始和泥。
院墙有不少空隙,时福平抹得用心。
“这院墙要是用青砖砌,定会结实得很。”时福平用粗糙的手,抹了下墙上的裂缝。
用青砖,时知夏倒是想,只不过家中情况,用不起青砖,只能用泥土和草混合做成夯土墙。
“叔公,待我手上有闲钱,定要将院子翻新。”时知夏想着有钱,还能将屋子修整下。
天冷,总觉得屋中墙壁漏风,屋顶瓦片用久后,躺在床上总感觉能见着天光。
“翻新时不用请旁人,叔公能帮忙,你那三个堂叔也能帮忙。”时福平想着这样能省些银钱。
乡下的屋子,便是他们父子四人整修。
叔公他们愿意帮忙,这自然是好事,时知夏笑着应下。
院门和院墙的事情忙活完后,时福叔他们准备出城。
时知夏将准备好的菜,放进食篮,让他们提走。
“知夏,你那二婶婶来此做帮工,若是哪里做得不好,尽管批评,若她不听,便来找我。”
二儿媳妇要来铺子做帮工,赚银钱,自然得用心做事,时福平叮嘱了一声,怕知夏脸皮薄不敢训斥。
“二婶婶这样勤快的人,怎会做不好,叔公放心,若二婶婶有不懂的地方,我定会细心教导。”
时知夏笑着应声,在叔公出城前,带着他去了趟医馆。
好在叔公的腿没有大碍,只需好好休息即可。
时福平父子四人坐着驴车出了城,车上放了不少东西,全是临走前时知夏硬塞上来的吃食。
“你爹是怎么回事,还没归家,莫不是知夏铺中出了事情。”叔婆将小鸡崽喂完,心里担心。
以老头子的性格,带着三个儿子入城,若是铺中无事,不会待这么久。
二儿媳妇杨晚娘也有些担心:“我去村头等等。”
担心之际,时福平父子四人坐着驴车,摇摇晃晃到了家门口,刚下车,便受了叔婆一记铁砂掌。
“你这憨货,怎的这么晚才归家。”
时福平哎哟了一声,手中的烟袋落在地上。
“有人在知夏铺子外头闹事,我怕她们娘俩吃亏,便带着老大他们待久了些。”
“老二媳妇儿,快将驴车的食篮提走,这里头放了知夏做的吃食,你们都尝尝。”
说到吃食,时家三兄弟嘿嘿憨笑了一会儿。
叔婆见三个儿子笑得像傻子,心中莫名,这是怎的了,入了趟城,三个儿子脑子像生了毛病似的。
“笑甚,你们莫不是傻了,赶紧进屋。”叔婆推了他们一把,想问问铺子的事情。
杨晚娘将驴车上的食篮提起,知夏这是放了什么吃食,怎会这么沉。
路过自家郎君时,杨晚娘还闻到了肉香。
“你今日闻着可真香。”
时家老二听到娘子的话,低头嗅了下:“是肉香,我今日在知夏吃了不少肉。”
吃食肉香浓郁,他身上竟留香如此久。
“难怪闻着如此香。”杨晚娘低声回了一句。
“这食篮里,可是肉食。”
倒不是她馋,只是家中小儿这几日闹着想吃肉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