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馆,不用不用,浪费银钱,时福平想着自己这个岁数,能吃能喝即可。
这腿是有些不利索,但没多大影响,干活还算有力。
“莫要担心,我这腿好着呢!”时福平动了动腿。
时知夏不应声:“您说好可不成,大夫说好我才信。”
“你们好好歇着,我去西市买些吃食!”
见她要去买菜,时福平几人有些坐立难安。
今日来,真没想着麻烦她们母女二人。
时福平就想着入城看她们一眼,若是过的好,他们赶早回家。
过得不好,怎么着也得帮衬一把。
倒是没想到,被帮衬的竟是自己。
“都坐着,老大做小床若是有需要的东西,也能再城中买。”
“不过是吃顿便饭,你们安心待着,怎的弄的像是要上酒楼!”时九娘见他们坐立难安的模样儿,笑了起来。
她们母女二人的日子过得不差,只要每日有进项,身上背债也无事!
“即是这样,那咱们也不推辞了!”时福平笑着应声。
“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气?”时九娘跟着女儿出了门。
“娘,你可是有想吃的东西?”见她跟着自己出门,时知夏将篮子拿下,随口问道。
时九娘将女儿拉到一旁,压低声音:“跟你说个事,叶文生今日被人打了。”
说完这话,时九娘看了看院中几个堂弟,下手应是不会太轻。
“堂叔他们下的手?”时知夏眉毛一样,心中生起一股子兴奋。
莫怪她对叶文生感情浅,实在是因为这人对女儿没多少感情。
“打的好!”时知夏轻哼一声,该给他些教训。
往后李寡妇再找事,他应该会劝着,而不是一起找事。
“我得看看他如今的模样儿,是不是惨的很!”
有热闹可瞧,绕个远路又何妨,时知夏想想就高兴。
“你这孩子——”时九娘见她模样儿有些兴奋,心中也不知该喜还是为叶文生悲。
喜得是女儿没被影响,悲得是没与叶文生和离前,女儿似乎也与他不是特别亲近。
“真要看热闹,也要小心些!”
心中虽有些五味杂陈,时九娘其实也想去凑凑热闹。
罢罢罢,这热闹早晚能瞧见,叶文生被打的鼻青红肿,消得可没这么快。
“晓得了,娘,待我看完热闹,再与你细说。”时知夏嘻嘻一笑,挎着菜篮哼着歌往南斜街走去。
包子铺今日的客人比昨日还少,李寡妇手中的干布甩的虎虎生风。
刚才她还心疼叶文生倒霉遭了难,如今又怪他伤了脸吓走客人。
“去去去,顶着这副模样儿,是不是成心想吓走客人。”
“今日这客人去哪儿了,难不成又开了新店。”
李寡妇思来想去,也没将过错归咎于自个儿身上。
她有何错,真论对错,那也是喜新厌旧的客人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