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她们二人去李家,定会被李家人赶出来。
至于爹和大哥,他们二人心中对自己厌恶,定不会帮这个忙,倒不如花钱请人。
“对对,这话有理,的确该多带些人。”
“李家蛮横不讲理,若不带人,事难办成。”
“你让娘想想,该请谁去才妥当。”
凤大娘仔细想了想,先将儿子与老头子排除在外。
他们二人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定不会帮着办这事。
母女二人将糖水铺关上,便坐在里头商量着后日的事情。
时知夏母女二人与宋郎君他们分开后,回了肉汤铺。
开了院门,时九娘叹了一声:“日日在肉汤铺忙活,今晚出去游玩了一番,心情倒是宽松了许多。”
这是自然,劳逸结合,过日子有紧有松,才自在。
时知夏关上院门,笑道:“肉汤铺刚开,咱们手忙脚乱,哪里还有心思去外面玩。”
“今日也算是托了李家大兄的福,若不是他们提起,我俩定不会去朱家瓦子游玩。”
可不是,时九娘颇为认同的点头。
“你与宋郎君同游,真玩得开心。”时九娘就怕女儿同自己分开,玩得不够尽兴。
有想吃的吃食,还要向宋郎君借银钱,多不好意思。
时知夏有些疑惑,为何会如此问。
她与宋郎君同游自然十分开心,每次寻到吃食,看到宋郎君拧眉不愿吃的模样儿,时知夏便想笑。
知他不爱吃内脏,时知夏总会逗逗他。
“开心,宋郎君这人体贴得很。有些吃食他不吃,但见我爱吃,都会陪我一起。”
“开心便好,我是怕你脸皮薄,不好向宋郎君借钱。”时九娘想起宋郎君看自家女儿的模样儿,晃了晃头。
不可乱想,不可乱想。
有些事怎会不乱想,黑九抱着九斤委屈得直晃。
“郎君,郎君,怎的你与知夏同游,竟吃你不爱吃的东西,同我一起,便如此挑食,我不服。”黑九嚷嚷道。
郎君实在太过分,怎能厚此薄彼。
宋清砚嫌他过于聒躁,将屋门关上,隔绝他的声音。
“自是因为你与时小娘子不一样。”
“我与知夏同是人,怎会不一样。”黑九还是不服,郎君这话全是空话,他搂着九斤心中竟有些凄凉。
九斤喵了一声,扭动了身体,不愿在他怀里。
“九斤,连你也想离我而去。”黑九将九斤放开,站在梅花树上,感受着花瓣落至脸上。
凄凉,太过于凄凉,黑九伸手起了范。
如今他的境地,竟如同戏文里唱的一样。
今日看的戏,那女子被人辜负,天上还落下了花瓣,十分唯美,黑九学着戏文女子的模样儿,有些滑稽。
宋清砚推开窗户,见黑九的模样儿,瞳孔微震。
“黑九,你莫不是脑子有病。”
好端端的,怎的在梅花树下转起了圈。
去朱家瓦子游玩后,他脑子竟没带回来。
“郎君你不懂,我心中悲伤。”黑九见郎君眼中带着嫌弃,嘿嘿一笑,翻身上了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