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将自己写的文书于墙上,书院同僚定会羡慕,一想到这,陈夫子恨不得撸袖狂写。
“陈夫子稍等,我去准备笔墨。”时知夏趁着客人不多,将屋中笔墨拿出,放于桌面。
其他客人,见陈夫子要在墙面书文,也有些蠢蠢欲动。
只不过动了一会儿,便死了心。
他们的学识比不上陈夫子,撑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好诗好句,只知朝食美味。
“时小娘子,我精通画技,可要我配画。”穿青衫的年轻郎君跃跃欲试,想帮着陈夫子配画。
有好文没有好画,这怎的能行。
时知夏没想到这里还有位画家,他想画,自然可以。
“求之不得,只是,我这里没有郎画想要的笔墨。”
年轻郎君摆手:“小娘子莫要担心,我自带了。”
这可是他赚钱的家伙,年轻郎君向来随身携带,他本想着吃完朝食,便去东市支摊。
陈夫子见年轻郎君想给自己配画,让出了地方。
收拾桌子的时九娘,见墙上有文又有画,想着乖囡真是机灵,竟让学院的夫子帮着写文。
“知夏,这夫子写的字真好看,咱们家这招牌。”时九娘还想让夫子帮着写招牌。
时知夏想着白嫖一次就够,怎能让陈夫子再帮着写招牌,再说,肉汤铺的招牌,她想自己写。
铺子的名字,她早已想好,就叫四时鲜。
“娘,我来写,你看木板上的字,可是比先前好看多了。”时知夏指了指外头挂的木板。
女儿有自信是好的,时九娘想夸,又不知从何夸起,至少女儿这字像字了。
“你这字的确有进步,我家乖囡有天赋。”
李三郎瞄了一眼,真没想到嫂子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倒是越来越强,这样的字,天赋从何而来。
心中吐槽归吐槽,李三郎埋头吃完朝食,便起身让出位置欣赏墙上的画。
年轻郎君画得不错,灌汤包咬开时的样子栩栩如生,若是不细看,定会以为这是真的。
因着有夫子和年轻郎君写文作画,进来的客人越来越多,忙得时知夏母女俩人团团转。
卫孝安捧着热的卤鸡子进了书院,忙着复习昨日夫子教的学问,不敢懈怠。
“喂,里头那厮,出来。”讲堂外,穿青衫的郎君言语轻慢,左右还站着两个书童。
刚将书拿出的卫孝安,抬起头:“同窗,可是叫我。”
“自是叫你,讲堂里只你一人,赶紧的。”同窗面色不耐烦,啧,这人怎的慢吞吞。
若不是有事,他定不会跨足穷酸聚集之地。
也不知书院的山长为何要将这些穷酸收入学院,难道是觉得他们能为学院争光,真是可笑。
这些人连寒门都称不上,就算读书有些天赋,也只能止步于此。
穷苦百姓想供出一个读书人,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