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说这话的人,便被后面的人拧了下腰间的肉,真是哪壶不开哪壶,如今这种情况,嫁字不能提。
时知夏和桃娘挤进了人群里,看到了梅娘的样子。
真是骨瘦如柴,眼里无光,唇色发白,看她这副模样儿,时知夏将凤大娘拉到了一边,问她可有找大夫给梅姐姐看过。
她这副样子,明显就是亏损过度。
“大娘,咱们得请大夫为梅姐姐看病,她这副模样儿,明显是亏损过度,若是耽误了,我怕对她身体不利。”
因着女儿刚到家不久,凤大娘心中悲痛,一时间没想到这茬。
经时知夏提醒,凤大娘才恍然:“对对,该去请大夫。”
“大娘,你莫急,我去请大夫,梅姐姐想吃面,厨房有桃嫂子送的鲫鱼,这个最是温补,我待会儿提来给梅姐姐做面。”
说完这话,时知夏也不敢耽误,跑去南行街请了大夫。
医馆的大夫,知道凤大娘家住何处,倒是不用时知夏带路,正好此时客人不多,大夫背起药箱不敢耽误时间。
时知夏路过自家院子,将放鲫鱼的桶提起,见黑九还再练字,轻手轻脚的离开,没敢打扰他。
“知夏,我来。”凤大娘红着眼睛,想要帮忙提桶。
时知夏侧身:“大娘,厨房有我,你去陪梅姐姐,听听大夫的诊断,若是要给梅姐姐补身体,你也得记下,是不是这个理。”
自然是这个理,凤大娘现在六神无主,有知夏帮着理理,心中感激,她家那腌才日日不着家,也不知现在在谁家混着。
“知夏,麻烦你了。”凤大娘用袖角抹了下眼角的泪。
进厨房前,时知夏将凤大娘拉到一边:“大娘,梅姐姐如今心神憔悴,她若是看到你哭,心中定会难受。”
如今的梅娘,最忌讳心神波动,她被休回家,心中定是十分难受,若见自家娘亲因她之事落泪,恐会心中愧疚,郁结难解。
凤大娘连连点头:“你说得是,我不哭。”
进了厨房,时知夏将活泼乱跳的鲫鱼拍晕,桃娘撩开草帘,挽起袖子便要来帮忙,她在外头待不住。
看着梅娘的样子,心里难受,桃娘真怕自个儿会哭。
“知夏,我来揉面,这活儿我能干好。”
“那麻烦嫂子了,我先将鲫鱼处理干净。”时知夏将清理好的鲫鱼洗净,切好去腥的料,锅热倒入油,将鱼两面煎至金黄。
倒入开水,放入葱段,大火烧开后,鱼汤的味飘了出来,时知夏蹲在灶膛处,将大火转为小火慢熬。
待锅中鱼汤熬成奶白色,时知夏将干净的纱布,放置于碗口,将锅中鲫鱼滤出,这会儿桃娘的面条已做好。
“闻着可真香,梅娘看了定会有胃口。”桃娘见知夏又将鱼汤倒回锅中,将她擀好的面条置于汤中煮熟。
“好了。”时知夏撒了点盐,便将鲫鱼汤面捞起。
梅姐姐如今的身体,清淡最好,这样身体才不会有负担。
抽出灶膛的火,桃娘起身,收拾灶台上的物什。
“梅姐姐,你想吃的汤面做好了,尝尝可合你的胃口。”时知夏出来时,大夫已经看诊完,正交待凤大娘如何煎药。
梅娘见到时知夏,温柔应声:“闻着真香,知夏,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