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梨笑着说道:“二婶,我没事,我身体好着呢。孩子两个多月了。马上三个月了。”
宁二婶却坚持道:“你们年轻人什么都不懂,前三个月可得小心点,去炕上躺一会儿。”
唐梨看宁二婶是真的关心她,心里也很感动,她又不是属铁的,自然也喜欢有人关心她,所以对宁二婶,唐梨也是忍不住的放软了声音:“二婶,我就是学中医的,自己的身体情况我自己最了解,真没事。再说了,等下慕均还要去其他叔伯家做客呢,我这刚回来,也不能不去。”
宁慕均在一旁也说道:“对,二婶,我过年前还要回单位呢,过年怕是去不成我三爷爷他们家了,想着回来了,就过去看一眼。下午吃完饭,梨梨就能休息了。”
一旁的宁天才说道:“既然去现在就去 ,转一圈回来吃饭。别到时候赶上人家的饭碗了不好看。”
宁慕均点头:“好。二叔,你顺便带我们去看看房子吧,要是合适,我就去找大队帮忙。”
宁天才站了起来:“成,走吧。”
几人出门的时候,宁二婶塞给唐梨一个红包,那红包在宁二婶口袋里一直装着,很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
唐梨推脱不过,只能收下,心里满是暖意 —— 这红包里装的不仅是钱,更是二婶的心意。“谢谢二婶,您太客气了。”
“跟二婶客气啥!” 宁二婶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你们路上小心,早点回来吃饭,我给你们炖鸡汤。”
几人跟二婶道别后,跟着宁天才往田家旧屋走。村子不大,都是土路,冬天冻得硬邦邦的,走起来很踏实。路边的院子里,偶尔能看到村民在劈柴、喂鸡,看到他们,都热情地打招呼,宁天才一一回应,还不忘给大家介绍:“这是我家大侄子慕均,还有他媳妇梨梨,刚从南疆回来。”
走了大概十分钟,宁天才指着前面一处院子说道:“就是这儿了。” 唐梨抬头看去,院子围着低矮的土墙,墙头长着几丛枯草,木门有些破旧,上面挂着一把生锈的铁锁。宁天才掏出钥匙,打开锁,推开木门,“吱呀” 一声,灰尘簌簌落下。
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一棵老槐树,光秃秃的树枝伸向天空。正对着门的是一间土坯房,窗户纸已经破了几个洞,屋顶的瓦片也有几处破损。“里面整体打扫过,不过毕竟是土胚房,就是不耐脏,到时候找一些旧报纸糊上就好一些,现在这天气都上冻了,没办法建房,要不然,说什么也要把这房子扒了重新建。” 宁天才一边说,一边推开房门。
屋里的空间跟爷爷奶奶家差不多,进门是灶台,里面是卧室,火炕还在,只是铺着的草席已经破旧不堪。“这房子虽然旧,但结实得很,土坯墙厚,冬天暖和。院子也大,而且,这院子足够大,这这里以前本来就是两户,可比咱家的院子大多了。” 宁天才看着房子,语气里满是肯定。
宁慕均走到唐梨身边,轻声问道:“怎么样?还满意吗?要是不满意,咱们再找其他的。”
唐梨笑着点头:“挺满意的,收拾一下就能住了。离二叔和爷爷奶奶家近,也方便。”
宁天才闻言,高兴地说道:“满意就好!我这就去跟大队说一声,把宅基地的手续办了,保证你们年前就能住进来。”
几人从田家旧屋出来,又跟着宁天才去走访其他叔伯家。三爷爷家住在村东头,家里养着一头猪,院子里飘着淡淡的猪粪味,却透着十足的烟火气。三奶奶看到他们,赶紧拿出花生、瓜子招待,还拉着唐梨的手问长问短:“梨梨啊,在南疆习惯吗?那边是不是比咱们这儿暖和?我给你装袋花生,你路上吃。”
四爷爷家是做豆腐的,院子里摆着几个大木桶,空气里飘着豆香味。四爷爷给他们装了几块刚做好的豆腐:“这豆腐新鲜,回去炖鸡汤正好。你们要是住下来,想吃豆腐了,就来家里拿。”
一圈走下来,唐梨手里被塞满了各种东西 —— 花生、瓜子、豆腐、还有几个冻苹果。每到一家,亲戚们都热情招待,问东问西,没有丝毫的生分和偏见,反而满是关心和照顾。唐梨心里满是感动,她知道,这里的人都是真心接纳她,把她当成一家人。
回到二叔家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宁二婶早就把鸡汤炖好了,还炒了几个家常菜,摆了满满一桌子。宁慕均的爷爷奶奶也来了,加上宁二叔家的三个孩子,宁二婶直接弄了两桌才坐得下。
“快洗手吃饭,鸡汤都炖了两个多小时了,鲜得很。” 宁二婶拉着唐梨坐下,给她盛了一碗鸡汤,“多喝点,补补身子。”
唐梨喝了一口鸡汤,浓郁的香味在嘴里散开,心里暖暖的。宁慕均坐在一旁,看着唐梨开心的样子,心里也满是欣慰 —— 他知道,唐梨已经喜欢上了这里,喜欢上了这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