湄若眼神一凛,手腕翻出个漂亮的花,黑金短刀“噌”地出鞘,刀身在黑暗中划出道冷弧——“唰!”一声脆响,像是砍断了什么东西,有黏糊糊的液体溅在仓板上,发出“滋滋”的轻响。
“啥玩意儿?”胖子还在摸地上的手电,就听见胡八一低喝一声“躲开!”,紧接着是布料撕裂的声音。
胡八一和胖子刚才躲得快,避开了头道袭击,可第二道劲风来得更急,俩人只觉脚脖子一紧,像是被什么滑溜溜的东西缠上了,力道大得吓人,竟直接把他们往神龛方向拖!
“我去你姥姥的!”胖子骂着,挥斧子去砍脚踝处的东西,可斧子挥了个空,啥都没碰到,那玩意儿竟像是透明的丝线!
“是线!跟蜘蛛丝似的!”胡八一用匕首去割,刀刃划过却只带起阵凉风,根本伤不到那东西分毫。
俩人被拖得在仓板上蹭,离神龛越来越近。
湄若看得清楚,那些所谓的“线”其实是极细的触须,透明的,像玻璃丝,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此刻神龛后面像是炸开了锅,无数根触须破土而出,有的缠向胡八一他们,有的竟直扑多玲!
“躲好!”湄若把多玲往身后一拉,黑金短刀在身前舞成道黑风,触须一碰到刀刃就纷纷断裂,断口处涌出乳白色的汁液,落地就冒白烟。
“妹子!救命!”胖子被拖得离神龛只剩两步,都能闻到神龛上那股腐朽的香灰味了,急得直嚷嚷。
湄若没回头,她能感觉到,这些触须的源头就在神龛后面。
擒贼先擒王,与其一个个砍断触须,不如直接掀了它的老巢!
她脚尖点地,像只轻盈的猫,踩着那些扭动的触须往神龛冲。
触须像是怕她似的,纷纷往回缩,却被她反手一刀砍断,汁液溅了她一裤脚,她浑不在意,径直冲到神龛前。
“就是你在作祟?”湄若眼神一冷,手腕翻转,黑金短刀带着破空声劈下——“咔嚓!”
那尊张牙舞爪的海鬼神像连同
木屑和香灰漫天飞,露出后面的仓壁——那里竟有个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