湄若心境和境界都提升了,突然也就不觉得处理这些烦躁了,效率都提升上去了,
很快,一堆文件处理的差不多了,湄若拿起了新的文件夹。
封面上的标签写着“黑瞎子、塌肩膀相关调查”,字迹是助手特有的工整,却掩不住纸页间透出的复杂。
她指尖在桌面上轻轻叩击,节奏不急不缓。
阳光落在她手背上,映出淡淡的金芒——那是灵力与心境契合后,自然流露的微光。
黑瞎子的情况最好办。
文件里不止有他的过去调查记录,也附带了他这几日在九局的活动记录:
陪行动队练过手,跟食堂师傅讨教青椒肉丝的做法,字里行间都是他在酒局里混的如鱼得水。
湄若想起他戴着墨镜吊儿郎当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勾了勾。这人就像块投入水中的墨,看似张扬,却总能悄无声息地与周遭融在一起。
以他的交际手腕,留在九局只会是润滑剂,而非麻烦。
指尖翻过几页,停在塌肩膀的资料上。照片里的男人裹着黑袍,肩膀处的塌陷,可档案里的记录却出乎意料地干净
除了阻止盗墓者进入张家古楼时伤过人,再无其他劣迹,甚至比九门那些动辄打打杀杀的伙计干净得多。
湄若端起茶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的眉眼。
塌肩膀也是张麒麟,也是被张启山算计的可怜人。
那些藏在穷奇纹身下的伤痕,那些躲在巴乃山洞里的岁月,说到底,不过是个被家族抛弃、被时代裹挟的孤魂。
“或许……该问问他。”她轻声自语,目光落在窗外张家人训练的场地。
让张海客调教也好。那家伙看似严苛,对本家子弟却护得紧。
若塌肩膀愿意归宗,跟着小张们在九局做事,也算有了归宿。
至于张麒麟的态度……湄若想起他递刀时那别扭的眼神,忽然觉得,这位沉默的族长,或许比谁都清楚“同类”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