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九局的审讯室,白墙白灯,连空气都透着股冷硬的意味。
单向玻璃外,湄若抱着手臂站着,目光平静地落在室内的张日山。
室内,张隆半严肃的看着张日山:“张日山,我特意来这一趟,是处理你叛族的事。”
张日山抬眼,眼底还残留着一丝倔强:“我没有叛族。”
“没有?”张海客笑了,笑意却没到眼底,一字一顿道,“二十年前,在疗养院囚禁族长,抽取麒麟血做实验的,不是你们?
张启山当年承诺守护青铜门,却又有谁去了?而且你们任由九门算计族长,把他当探墓的活地图,这不是你们的手笔?”
“你说你做的一切是为了消灭汪家。”张隆半再次开口,声音苍老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可消灭汪家,需要把族长锁在铁床上,看着他一次次因为失血昏迷?需要在他失忆时,故意放出假消息,让他跳进你们挖好的陷阱?”
张隆半胸腔里翻涌的怒火,大半都烧在族长被囚这桩奇耻大辱上。
张启山当年的所作所为,简直是把张家的麒麟们当成了随时可取用的实验备用体,随意摆弄,肆意践踏。
海外张家不是不知道内情,只是他们清楚,内地有高层在为张启山保驾护航,这层保护伞让他们投鼠忌器。
张启山和张日山的行径,无异于当众甩了整个张家一记响亮的耳光。
族长身陷囹圄,他们这些族人却只能隔海观望。
归根结底,那时的张家早已分崩离析,张麒麟这个族长的名头,在散落各地的族人心中,分量早已不如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