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遗志?我看是借人家的名声谋私利吧!”
“用李相夷的名声建百川院,你们也配!”
“真是厚颜无耻!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接着,画面切换到了一间茶馆里。纪汉佛坐在靠窗的位置,听着手下汇报李相夷中毒失踪的消息。
手下刚说完“门主恐怕已经凶多吉少”,纪汉佛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笑意,那笑意里满是得意,却又很快被一层悲痛覆盖。
他轻轻叹了口气,对着手下说道:“唉,相夷就是太冲动了,做事不考虑后果,不然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纪汉佛!你居然还高兴!”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气得浑身发抖,她是当年四顾门一位弟子的妹妹
“我哥为了四顾门丢了性命,你却在这儿盼着门主死!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太可恨了!这种人就该被逐出江湖!”
“用门主的死来给自己铺路,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最后,光幕里出现了石水的身影。他站在百川院的大殿里,看着坐在主位上的白江淳、站在一旁的纪汉佛,还有满脸得意的云比丘,脸色复杂。
“你们真的要让云比丘当院主?”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他给门主下毒,背叛门主,怎么能当院主?”
白江淳抬眼看向他,语气不容置疑:“石水,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纪汉佛也跟着附和:“是啊,石水。门主已经死了,咱们建百川院,有何不可?只要能维护江湖秩序,手段不重要。”
石水沉默了半晌,目光落在大殿外的匾额上,那里“百川院”三个字在阳光下闪着光,却像是在嘲讽她的妥协。
最终,他缓缓低下了头,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好。”
光幕里的最后一幕,是云比丘的院落,说是自囚于百川院,却是仅仅不出门而已,好吃好喝还在处理着百川院核心事物,居然什么惩罚都没有。
光幕消失的瞬间,沉舟阁前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利剑一样,射在白江淳、纪汉佛、石水和云比丘身上,空气中弥漫着愤怒和鄙夷的气息。
“呸!伪君子!”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率先反应过来,朝着云比丘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你害了门主,害了五十八位兄弟,还有脸做院主,享江湖赞誉,你简直猪狗不如!”
“还有白江淳、纪汉佛、石水!你们都是帮凶!”满脸虬髯的江湖客怒吼着,拔出腰间的刀,指向四人
“当年门主为了江湖太平,出生入死,你们却这么对他!今天要是不给门主和兄弟们一个交代,我们就踏平百川院!”
人群瞬间沸腾起来,愤怒的声音此起彼伏,像潮水一样淹没了百川院四人。
“杀了他们!为门主和兄弟们报仇!”
“百川院就是个笑话!用别人的名声掩盖自己的罪行,赶紧解散!”
“这种人不配留在江湖!把他们赶出中原!”
百川院的刑探们再也忍不住,纷纷摘下腰间的令牌,狠狠扔在地上。
一个年轻的刑探红着眼眶,对着四人怒吼:“我当初加入百川院,是想跟着你们行侠仗义,却没想到你们是这样一群冷血无情的骗子!我羞与你们为伍!”说完,他转身就走,脚步坚定,没有丝毫留恋。
其他刑探也纷纷效仿,一个个扔掉令牌,愤怒地离开。
短短片刻,原本跟在四人身边的刑探就走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他们四个在原地,像四根孤零零的柱子,承受着所有人的怒火和鄙夷。
李莲花看着这一切,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他抬手抹掉眼泪,眼神却变得无比坚定。他握着少师剑,剑尖指向四人,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白江淳、纪汉佛、石水、云比丘,你们欠我的,欠五十多位兄弟的,今天,该还了!”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所有人都举起武器,对着四人怒目而视。
今天,他要为自己,为五十多位兄弟,为所有被欺骗的人,讨回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