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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你一个厨子,懂什么破案?(2 / 2)

“李所,高指,郝队,郑哥,这案子,恐怕还真不是敌特干的。”

“什么?”

郝平川第一个跳了起来,嗓门都高了八度。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一个管后勤的,懂什么破案?!”

这次,他的语气里带上了明显的不满和轻视。

在他看来,何雨柱这就是外行指导内行,纯属胡说八道。

何雨柱也不生气,只是平静地拿起其中一张照片,指着上面的绳结。

“就凭这个。”

“这叫‘反八字扣’,行里也叫‘码头扣’。”

他一字一句,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字字清晰。

“这种绳结,打法很特殊,非常牢固,袋子越沉,它勒得越紧。但解开的时候又特别方便,一拉绳头就能整个散开。”

何雨柱顿了顿,回忆了一下。

“我早年在鸿宾楼学徒,师父不光教掌勺,搬百斤米袋、面袋的力气活也得干。当时送货的一个老师傅,看我费劲,就教了我这手。他说这是码头上扛大包的力工,还有粮站里专门垛粮包的老师傅们吃饭的诀窍,省力又牢靠。”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震惊的脸,继续道:“你们看,这几个绳结,打得又快又利索,大小、松紧几乎一模一样。

这说明,打绳结的人,是个浸淫此道多年的老手,这法子已经刻进他骨子里了。”

“而且,这伙人里,至少有两三个,都是干这种活出身的!“

郝平川瞪着一双牛眼,满脸都写着“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一个管做饭的,跑来跟他们这些破案的公安讲案子,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何雨柱脸上没有半点被冒犯的恼怒,反而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他将那张照片轻轻放在桌子中央,食指点着那个绳结。

“郝队长,你别急,也别不信。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敌特分子,尤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他们追求的是什么?

是高效,是隐蔽,是不留痕迹。

他们可能会撬锁,会用各种先进工具,但他们不会用这种带着浓厚行业烙印和生活气息的手法。”

何雨柱的声音不疾不徐,带着一种奇特的信服力。

“这种‘码头扣’,是旧社会底层劳动人民为了讨生活,在长年累月的重复劳动里摸索出的智慧结晶。

它不精巧,甚至有点笨,但它实用、牢靠。

打这个结,需要的是肌肉记忆,是成千上万次的练习。一个养尊处优的特务,上哪学这个去?

就算学了,也绝对打不出照片上这么熟练、这么有‘烟火气’的样子。”

他抬眼看向郝平川,话锋一转:“郝队长,我能不能再问一句,现场勘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散落的粮食?”

郝平川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回答:“很少。地面很干净,只有一些搬运过程中难免漏下的碎末。”

“这就对了!”何雨柱一拍手掌。

“几百斤粮食,还有票证,装袋、搬运,这么大的动静,现场却没留下什么痕-迹。

这说明他们干活利索,手脚麻利,而且爱惜粮食。

一粒米掉在地上都觉得心疼,这是穷苦出身的人才会有的习惯。敌特分子会管你这个?”

“他们要的是破坏,是制造恐慌,粮食对他们来说只是个工具,糟蹋了也就糟蹋了。

可这伙人不一样,他们偷粮食,就像老农收割自家的庄稼一样小心翼翼。

这说明,他们偷这些东西,就是为了吃,为了活下去!”

一番话说完,办公室里鸦雀无声。

之前还满脸轻视的郝平川,此刻嘴巴半张,眼里的怒火变成了惊愕和茫然。

他是个粗人,但他不傻。

何雨柱的分析,就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他们之前所有的思维定式,将一个完全不同却又无比合理的可能性展现在他们面前。

郑朝阳的反应最快,他一把拿起那几张照片,凑到灯下仔细比对,嘴里喃喃自语:“没错……没错……这几个结的收尾方式,打结的方向,几乎一模一样,是同一个人的手笔,或者说,是师出同门的手笔……”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何雨柱,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戏谑的眼睛里,此刻全是亮得吓人的光。

“柱子,你继续说!按你的推断,这伙人是什么来路?”

何雨柱沉吟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

“我猜,这伙人的人数应该在三到五人之间。

都是青壮年,力气大,而且长期从事体力劳动。

他们的活动范围,很可能就在各个粮站、货运站、或者码头附近。”

“他们熟悉粮库的地形,知道粮食存放在哪里,甚至可能知道办公室里有票证。

这说明,他们之中至少有一个人,对粮库内部的情况非常了解。

不是以前在那干过,就是最近经常去踩点。”

李所长一直没有说话,他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眉头紧锁。

听到这里,他终于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柱子,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把侦查方向,从排查敌特关系,转向排查本市从事过相关体力劳动的重点人群?”

“对!”何雨柱斩钉截铁地回答。

“特别是那些最近没了工作,或者手头紧,又有前科的人。范围可以进一步缩小到对被盗粮库周边环境熟悉的人。”

郝平川终于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他看着侃侃而谈的何雨柱,又低头看了看照片上的绳结,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是个犟脾气,但也是个认理的人。

何雨柱说的这一切,环环相扣,逻辑严密,比他们之前那个“敌特”的猜测,听起来靠谱太多了。

他憋了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空口白牙,你怎么证明你说的就是对的?”

郑朝阳在一旁笑了起来,拍了拍郝平川的肩膀:“老郝,你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柱子,给他露一手!”

何雨柱笑了笑,也不推辞。

“李所,能不能找个麻袋和一根绳子来?”

“有!”李所长立刻对门口的小张喊了一声。

很快,一个空麻袋和一卷粗麻绳就送了进来。

何雨柱把麻袋口捋顺,抓起麻绳,手臂一抖,一绕,一穿,一拉。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一个和照片上一模一样的“反八字扣”,就出现在麻袋口上。

“郝队长,你来试试。”何雨柱把麻袋递过去。

郝平川不信邪,抓过麻袋,扯着绳结的两头使劲拽。

那绳结就像焊死在上面一样,纹丝不动。

他又学着何雨柱的样子,想把绳结解开,可捣鼓了半天,那绳结反而越缠越紧,成了个死疙瘩。

“这……”郝平川的额头上渗出了汗,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何雨柱拿过麻袋,找到那个隐藏的绳头,轻轻一拉。

“哗啦”一声。

那个刚才还牢不可破的绳结,瞬间就整个散开了,干净利落。

这一下,比任何语言都有说服力。

郝平川呆呆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又看看一脸平静的何雨柱,嘴唇哆嗦了半天,最后猛地一拍大腿!

“他娘的!我服了!”

他这一嗓子,把屋里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只见他几步走到何雨柱面前,蒲扇般的大手重重地拍在他的肩膀上,差点把何雨柱拍个趔趄。

“好小子!你行!比我们这些穿警服的眼睛都毒!刚才是我老郝有眼不识泰山,我给你赔个不是!”

说着,他竟然真的要弯腰鞠躬。

何雨柱赶紧一把扶住他,哭笑不得:“郝队长,你这是干什么,我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凑巧了。”

“什么凑巧!这叫专业!”郝平川一脸的佩服和懊恼,“我天天跟这帮兔崽子打交道,竟然还没你一个……一个后勤科长看得明白!真是把脸都丢尽了!”

郑朝阳在旁边乐不可支,揶揄道:“老郝,现在知道人不可貌相了吧?让你小瞧我们柱子,怎么样,这回栽跟头了吧?”

“栽了!栽得心服口服!”郝平川难得地没有反驳,反而挠着头,嘿嘿傻笑起来,看何雨柱的眼神都变了,变成了彻彻底底的敬佩。

李所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了一天的脸,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站起身,走到何雨柱面前,郑重地握住了他的手。

“柱子,今天,你可是给我们立了大功了!你这一个发现,直接为我们指明了方向,省了我们多少弯路!”

三天破案的压力,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他心头。

而现在,何雨柱的出现,就像一道劈开乌云的闪电,让他看到了拨云见日的希望。

李所长松开手,转身回到地图前,目光重新变得锐利。

“既然方向明确了,那就立刻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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