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如今可是我们鸿宾楼里的一灶大厨,每个月光工资就能拿到一百多块!
像这种做席面的活儿,如果给的价钱太少,那根本就没必要去接嘛!”
“再说了,我王德义在 49 城那也算得上是小有名气之辈。
要是被别人知道,我收的徒弟竟然只为区区五块钱,便跑去给他人操办酒席,这传出去,岂不是叫人笑掉大牙?
那我的脸面往哪儿放?”
就连易中海都未曾料到,短短半月未见,这何雨柱竟已混得风生水起。
又有谁能想到,昔日那个愣头青,现今摇身一变,已然成为了鸿宾楼里的一灶大厨!
每月工资更是多达百多块钱,这收入可比他自己高出太多啦,着实令人难以置信。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人不信呀!
毕竟,这傻柱工作的地方乃是四九城闻名的鸿宾楼。
如此大的酒楼,又怎会分不清厨师技艺之优劣呢?
只不过,要想让贾家心甘情愿地拿出十五块钱来办结婚席面,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要让他自个儿掏这笔钱出来,他心里也是万般不舍,倍感肉痛。
要知道,此时的 49 城还没有推行后来的八级工制度,而他身为娄氏轧钢厂里一名普普通通的中级工人,每个月的工资也就五十来块而已。
十五块钱啊!
那可相当于他整整三分之一的月工资呢!
别说他自己舍不得掏这笔钱,就是换作任何一个人,恐怕也是万万不肯的。
然而此刻,易中海心中虽有万般不愿,但一想到贾东旭乃是他的徒弟,平日里对他既孝顺又恭敬,便不由得心软了几分。
只见易中海紧紧地咬着牙关,目光直直地盯着王德义,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最终还是狠狠心应承了下来。
其实,他原本还想着跟何雨柱商量一下,能不能将这做席面的费用削减一些。
毕竟,真正负责操办席面的是何雨柱本人,而非他的师父王德义呀。
只可惜事与愿违,正当易中海准备开口之时,却发现何雨柱正和师兄王三友凑在一起低声细语,完全没有分给他哪怕一丝一毫关注的目光。
无奈之下,易中海只得轻叹一口气,缓缓地从兜里掏出那十五块钱来。
当他把这十五块钱递给王德义的时候,手竟不自觉地有些颤抖。
王德义见状,赶忙伸手接了过去,然后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手指,小心翼翼地开始整理起这些钞票来。
他一张一张地仔细捋平,生怕弄皱了或是少了一张半张。
等到全部数完毕之后,王德义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微微地点了点头。
接着,他抬头看向易中海,问道:“易中海同志,你还有其他事情吗?”
“如果没事了,那我就先带着我的两个徒弟回家啦。
这会儿时间确实不早了,家里人估计都等急了,可不能让他们太过担心!”
听闻此言,易中海神色略微一动,赶忙开口道:“那个......实不相瞒,我这儿确实有点要紧事儿,想要找柱子好好问一问。”
话音未落,他便迫不及待地挪动起脚步,匆匆朝着何雨柱所在的方向快步走去。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易中海即将走到何雨柱跟前时,半路突然杀出个程咬金——王德义猛地横在了他面前,硬生生将其拦下。
只见王德义板着脸,语气生硬地喊道:“慢着!刚才我不是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吗?”
紧接着,王德义挺直身子,昂首挺胸,一脸严肃地直视着易中海,大声说道:“我可是柱子的师父,论辈分那也是他的长辈。
如今他那个不着调的亲爹不在,甭管啥事儿你都可以跟我说,由我来替他做决定就行了!”
易中海被王德义这突如其来的阻拦搞得有些猝不及防,他微微皱起眉头,目光紧紧盯着眼前这位气势汹汹的对手。
心里不禁犯起嘀咕:“瞧这架势,柱子的这位师父可真不好对付!
往后想再像以前那样随意拿捏柱子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虽然心中如此暗想,但易中海毕竟久经世故,脸上并未显露出丝毫慌乱之色,依旧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神情。
此刻,他看似平静如水,实则内心早已如波涛汹涌般翻滚不停,各种念头飞速闪过脑海。
“柱子师父,我是柱子在四合院里的邻居,而且跟柱子的爹何大清关系不错。”
“何大清去保城之前,还曾经跟我说过,让我照顾一下。”
“我呢,是娄氏轧钢厂里的一名钳工,听我们厂里的领导说,这娄氏轧钢厂正跟上面讨论,想要公私合营呢。”
“我寻思着柱子进了轧钢厂当一个食堂工人,旱涝保收,工作稳定,还是个铁饭碗,这多好。”
“上回柱子在家的时候,我都跟柱子说了,所以我想问问柱子是个什么想法?”
说话间,易中海将眼神投向了何雨柱,还大声的喊了起来。
“柱子,你是怎么想的?跟易大爷说说呗!”
王德义听到这话后,原本还算平和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如乌云密布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只见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声音低沉且充满愤怒地质问道:“原来就是你一直在背后鼓动柱子去轧钢厂食堂当学徒的?”
“你这个所谓的邻居不安好心呐!”
那语气仿佛要将易中海生吞活剥一般。
被质问的易中海闻言,脸色也是猛地一变,由白转青,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也动怒了。
但他还是强压着怒火反驳道:“虽说你是柱子的师父,但咱们讲话可得凭良心啊!
你怎么能如此血口喷人,说我不安好心呢?”
说到这里,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我可是一直把柱子当作自家晚辈看待的,这么做完全是出于对他的关心和爱护呀!
让他到厂里食堂当学徒,一来可以旱涝保收;二来有我在一旁照应着,起码能保证他不受别人欺负。
难道这样也算不安好心吗?”
然而,王德义对于易中海这番解释根本不为所动,反而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哼!瞧把你能耐的!
怎么,难不成只有你能照顾得了柱子,没了你柱子就没法活下去啦?
简直就是放屁,臭不可闻!
我这个正儿八经的师父还活得好好的呢,哪里轮到你一个邻居在这里指手画脚、多管闲事!
还把柱子当后辈看待?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你不过就是跟柱子住得近点儿罢了,啥关系都没有,居然还好意思在这里冒充长辈!
真是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