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赵家养出来的,温婉贤淑的,好女儿。宋豫本没闲心去管这些后院之事,只要没影响到他他也随她去。
可现下这赵晴要将那家奴的孩子,说成是他宋豫的,他宋豫岂会轻易放过。只是户部侍郎一家眼下还不能彻底交恶。
宋豫明面上对赵晴这胎颇为重视,让赵晴误以为他已经信了这是他的孩子。再到赵晴临盆之际,他将那家奴抓了起来,给他冠上了偷盗之罪,当着府内众人的面,足足打了五十棍。
赵晴挺着即将生产的大肚子,烈日炎炎下,跪在滚烫的地上替那家奴求情。
宋豫又怎会放过他们呢。
不如说,他做这些事,为的就是这一刻。因着接下来的场面不便让太多人知晓,府内的小厮仆从全部被遣散去了其他院子不得入内,只留下跟在宋豫身边办事的几名护卫。
那家奴被打的半死不活奄奄一息,口中的鲜血直流,最后的一丝神志,他看向了那个跪在泥地上不顾身份替他求情的赵小姐。
他想劝她爱惜自己的身子,他这种低贱的人,能得到小姐的垂爱,此生已无憾,万不可再因为他受到牵连。
宋豫瞧着那男子被打的皮开肉绽愣是不认罪,也不开口求赵晴救自己,想来也是个硬骨头。
他在心里冷哼一声,还真是对苦命鸳鸯。
坐在靠椅上看戏的宋豫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淡淡开口道,“这狗东西不知好歹,觊觎主人家的东西,现下证据摆在面前还不认罪,既如此,便扒了他的皮吧。”
他吩咐两个手下将趴在地上的家奴拖起,其中一人的剑已出鞘。
宋豫的目光又回到哭得肝肠寸断的赵晴身上,冷声道,“早知会是今日这下场,当初何必呢,你说是不是,赵家小姐。”言语间流露着嘲讽,“听说在赵府时他便贴身伺候着你,真是主仆情深呐。”
随着一声凄切的惨叫,皮肉割裂的声音传到赵晴耳中,她只觉得脑子里有一根线彻底断掉了,身子一软彻底摔倒在地,无人敢去扶她。
急火攻心下,一口赤红的鲜血从嘴里喷出,她捂着肚子痛得倒在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破了。
宋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底无一丝怜悯。
“宋豫,你不得好死!”赵晴扯着最后一丝力气冲着他怒吼,“你只不过是个靠着女人爬上去的卑鄙小人!唔!”
赵晴被手下动作粗鲁的捂住了嘴,挣扎起来。
“松开,让她继续说。”宋豫挥手。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过什么!你这个披着伪善面孔的恶鬼!真令人作呕!我死也不会放过你!”赵晴抛下了往日所有的端庄,像个厉鬼一样怒视着宋豫。
“还有呢。”宋豫似笑非笑。
“我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你这种人不配有孩子!”赵晴像是失心疯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你会断子绝孙,断子绝孙!成为所有人的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