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的指尖即将碰到窗棂时,一个黑影敏捷地从窗外探身而入,带着夜风的凉意,险些撞到她,吓了她一大跳!
室内只余角落一盏守夜的小灯,光线昏昧,只能看清来人的轮廓。
正是讷亲。
“你……你怎么……”安陵容惊魂未定,话未说完,却猛地被一股力量扑倒,重新摔回软榻之上。
周围一片黑暗,她感受到讷亲年轻而充满力量的身体压着她,隔着薄薄的寝衣,传来灼人的温度。
这厮怎的如此鲁莽!
他身上有股清爽的、沐浴后的淡淡皂角香气,与他御前侍卫的凛冽形象有些不同。
他温热的呼吸急促地扑在她的脸上、颈间。
带来一阵阵酥麻的痒意。
安陵容的心跳得像要冲出胸腔,巨大的轰鸣声几乎要把她的理智震碎。
她下意识地想要斥责,找回主子的威严:
“大……大胆!你……”
然而,一双带着夜凉却异常柔软的唇,精准地堵住了她未尽的话语。
安陵容猛地睁大了眼睛,全身僵硬,大脑一片空白。
他……他竟然……
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带着不容置疑的侵略性,却也在在最初的震惊过后,点燃了安陵容骨子里的反叛。
她最初的僵硬渐渐融化,化作一种同样激烈的回应。
仿佛要将多余的不甘与愤怒倾注其中。
黑暗里,喘息声交织。
不知谁先踉跄了一步,两人一同从榻上滚到地上。
跌落在不久前才被安陵容掀翻在地的那堆绫罗绸缎里。
华丽的织物成了他们身下凌乱的温床,冰凉丝滑的质感与肌肤的灼热形成奇异对比。
一颗滚落的珍珠恰好硌在安陵容的后腰处,尖锐的痛感让她瞬间清醒几分。
讷亲的气息灼热,动作带着年轻男子特有的急切和试图掌控的力道。
他的手箍着她的手腕,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你……”安陵容在间隙中喘息,声音也带着一丝沙哑的恼意。
身下那颗珍珠硌得她生疼,也硌醒了她被情绪冲昏的头脑。
她岂能甘心就这样被压制。
一股莫名的力量涌上来,她猛地屈膝顶开他的钳制,借着他的失衡,用尽力气一个翻身。
天旋地转间,上下易位。
这回,轮到讷亲陷落在那些象征着皇恩浩荡的绸缎与珠宝之中。
他发出一声闷哼,眼中闪过诧异,随即那诧异化为了带着欣赏和挑衅的火焰。
安陵容单薄的寝衣早已散乱,墨发披垂。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黑暗中只能看清他灼亮的眼眸。
她伸手扯开他身上的宫装,任由它滑落一旁。
“这恩赏……可还满意?”她低声问,语气里带着一种戏谑。
讷亲喉结滚动,非但没有挣扎,反而低低地笑了,声音沙哑:
“娘娘赏的……自然是极好的。”
他话中的顺从与眼底翻腾的野性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安陵容不再说话,只是俯下身去,用指尖,用唇齿,用一种近乎摧残的方式。
在那片由皇权赏赐铺就的“战场”上,刻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珍珠在讷亲身下被碾磨,发出细微的脆响,如同某种秩序正在破裂。
在这一刻,她彷佛真的将那份令人作呕的恩赐,连同这个代表皇权的年轻侍卫,一同践踏在了身下。
尽管这个胜利如此虚幻,却让她感到一种近乎疼痛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