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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江东诘问,初定方略(1 / 2)

庞统的到访与献策,如同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林凡的核心幕僚圈中激起了层层涟漪。礼葬刘表的提议,迅速被提上日程,由徐文牵头,庞统从旁协助,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此举意在收拢荆州士民之心,消息传出,果然在襄阳城内引起不少正向回响,许多原刘表旧部暗自点头,对林凡的观感改善了不少。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就在林凡着手梳理内政、试图平稳过渡之时,外部的压力已接踵而至。

这一日,林凡正与徐文、庞统商议礼葬刘表的具体仪程以及后续接触各大士族的顺序,亲兵统领疾步而入,面色凝重地呈上一封帛书。

“军师,江东使者到了!是周瑜都督麾下的行军司马,名为吕范,此刻正在驿馆。这是他递上的周都督亲笔书信。”

林凡接过帛书,展开一看,眉头微蹙。信是周瑜的笔迹,言辞看似客气,实则绵里藏针。信中先是祝贺林凡“驱逐曹虏,光复襄阳”,随即话锋一转,质问道:“…然襄阳乃至南郡,向为荆州州治所在,景升公虽逝,然荆州牧之职,当由朝廷册封,或由景升公子嗣继承。今林公虽于国有功,然未经朝廷明诏,亦未与吾主吴侯及刘豫州(刘备)共议,便擅自据有襄阳,总督荆北,此恐于礼不合,亦易惹天下非议。望林公慎思,以免孙刘联盟和睦,徒生芥蒂…”

信的最后,周瑜“建议”林凡,要么将襄阳交还给“名正言顺”的刘琦(此时在江夏),要么就应由孙、刘、林三方“共商”荆州归属。

“周瑜这是兴师问罪来了。”林凡将帛书递给徐文和庞统传阅,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

徐文看完,面现忧色:“军师,周瑜此言,看似站在道义制高点,实则包藏祸心。他欲以孙刘联盟之势,迫使我军退出襄阳,至少也要让我等承认其对于荆州事务的干预之权。若处理不当,恐生边衅。”

庞统嘿嘿一笑,丑陋的脸上满是讥讽:“周公瑾好大的口气!赤壁之火尚未完全熄灭,他便想来摘我荆北的桃子了?刘琦公子在江夏,兵微将寡,仰他周瑜鼻息,将襄阳交给刘琦,与交给江东何异?至于三方共商,更是笑话,无非是想以二对一,迫我就范罢了。”

林凡点了点头,庞统的分析一针见血。周瑜此信,是试探,也是施压。赤壁之战,孙刘联军是主力,林凡算是趁势取利,周瑜心中自然不服,更担心林凡坐大,成为江东西进的障碍。

“看来,这江东使者,是场鸿门宴啊。”林凡站起身,踱步到悬挂的荆州舆图前,“周瑜想必也料到我不会轻易让步,派使者来,一是表明态度,二是探查我军虚实。”

“军师打算如何应对?”徐文问道。

林凡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断:“避而不见,示弱于人;强硬顶回,授人以柄。需得见他,既要表明我方的立场和实力,让其知难而退,又不能彻底撕破脸皮,毕竟曹操尚在北面虎视眈眈,孙刘联盟目前对我而言,仍有利用价值。”

他看向庞统:“士元先生,你以为如何?”

庞统捻着几根稀疏的胡须,笑道:“军师所言极是。统以为,见,必须要见。而且要‘高规格’接见。不仅要让那吕范看到我军军容之盛,更要让他感受到军师麾下人才之济,绝非可轻辱之辈。至于言辞,当不卑不亢,据理力争。襄阳是我军将士流血(虽不多)拿下,岂能因他周瑜一纸书信便拱手相让?他可提刘琦,军师亦可提刘镇南(刘擎)!皆是汉室宗亲,谁又比谁名分更正?”

林凡抚掌笑道:“善!就依先生之言。文若,你安排一下,明日于郡守府正厅,会见江东使者吕范。伯勇,你调一队精锐甲士,于府外列队,要军容整肃,杀气腾腾!苏厉,你将我们掌握的,关于周瑜在江陵城下与曹仁对峙,进展不顺的消息,‘无意间’透露给吕范的随从。”

分派已定,众人各自领命而去。

翌日,郡守府正厅,气氛庄重而略带肃杀。

林凡端坐主位,身着深色官袍,气度沉凝。刘擎坐于其侧,以示共同主持。左侧以徐文为首,坐着庞统、苏厉等文臣谋士;右侧以周卓为首,邓义等将领按剑而立,甲胄鲜明,目光炯炯。厅外廊下,两排精锐甲士持戟而立,盔甲映着寒光,鸦雀无声。

江东使者吕范在内侍引导下步入大厅。他年约四旬,面容清癯,眼神灵动,一看便是精明干练之辈。见到厅内这般阵仗,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异,但很快便恢复从容,上前几步,对着林凡和刘擎躬身行礼:“江东行军司马吕范,奉周都督之命,拜见刘镇南,林军师。”

“吕先生远来辛苦,看座。”林凡抬手示意,语气平和。

吕范落座后,也不多寒暄,直接切入正题,将周瑜书信中的意思,又更加委婉但也更加清晰地陈述了一遍,最后道:“…周都督之意,实为顾全大局,维护孙刘林三方和睦,共抗国贼曹操。以免因荆州归属之事,伤了和气,致使亲者痛,仇者快。还望镇南将军与林军师明鉴。”

林凡听完,微微一笑,并未直接回答,反而问道:“吕先生一路行来,观我襄阳气象如何?比之曹操占据时,可有不同?”

吕范愣了一下,斟酌道:“范见街市渐复秩序,流民有所安置,军士纪律严明,确与曹军在此时不同。林军师治政有方,范佩服。”

“既如此,”林凡目光变得锐利,“曹贼肆虐之时,周都督与刘豫州在赤壁苦战,我军在北岸亦牵制曹仁数万精兵,使其不得南下。如今曹贼败退,襄阳光复,百姓初安,周都督却遣使来问‘名分’,责我‘擅自占据’,试问,若襄阳至今仍在曹仁手中,或为蔡瑁这等弑主之徒窃据,于孙刘联盟,于荆襄百姓,又有何益处?”

他语气转沉:“刘镇南乃陛下亲封(自封或之前得到过形式上的认可)的镇南将军,督荆、豫军事,接管襄阳,安定地方,乃分内职责,何来‘擅自’之说?至于刘琦公子,景升公骨血,吾等自然敬重。然公子现居江夏,江夏亦为荆州重镇,黄祖将军乃景升公旧臣,辅佐公子,正得其宜。襄阳百废待兴,强敌环伺,岂是公子所能安稳执掌?待日后局势平稳,再议此事不迟。”

吕范被林凡一番连消带打,一时语塞。林凡不仅点明了己方在抗曹中的贡献(牵制曹仁),强调了刘擎的“合法性”,还将刘琦的问题轻轻推开,暗示其能力不足或时机未到。

这时,庞统忽然插话,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嘲讽:“吕司马,周都督在江陵城下,与那曹仁对峙,想必也十分辛苦吧?不知何时能攻下江陵,全据南郡?可需我军从旁策应一二?”

这话看似关心,实则戳中了周瑜的痛处。江陵城高池深,曹仁善于守城,周瑜急切间难以攻克,这正是江东目前最大的困扰之一。

吕范脸色微变,强笑道:“有劳庞先生挂心。江陵指日可下,不劳贵军费心。”

林凡接过话头,语气缓和下来:“吕先生,请转告周都督,我等深知孙刘联盟之重,绝无破坏之意。曹操虽败,然实力犹存,北方仍是心腹大患。我等愿与孙都督、刘豫州永结盟好,共抗曹贼。至于荆州之地,凡曹操所占之土,我等皆愿与盟友共逐之!然已光复之疆土,自当由我等安抚治理,此乃同盟应有之义,亦是为抗曹大业稳固后方。若周都督执意要在‘名分’上纠缠,岂非令仇者快,亲者痛?若曹操知我同盟内讧,只怕梦中都要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