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试是普通人鱼跃龙门的最大机会,而今即将产生三百名幸运儿,历来都是大家最关心的事情。若是他们沾亲带故的相识之人高中,那么他们说不定便能沾光。
“陈兄,你这话从何说起?明日虽是会试放榜日,可你怎就如此肯定自己会中会元?还有林治抄袭你的题,这又是怎么回事?”一个身着蓝色长袍的书生站了起来,朝着二楼的陈成宪拱手道。
陈成宪一拍胸脯,脸不红气不喘地大声道:“我陈成宪苦读多年,才华横溢,这会元之位自然非我莫属!至于那林治,只要我的会元公布之后,对他的试卷一查便可知!”
他此次不仅要高中会元,而且还要狠狠地踩一脚林治,让他背负抄袭的骂名,从而彻底断了他的科举之路。
“好,只要陈兄高中会元,我等读书人必为陈兄征讨抄袭贼!”这个书生并没有怀疑,当即进行保证道。
只是这番话落到在场宾客的耳中,有的露出怀疑的神色,有的则小声议论起来。
“顺天贡院管理森严,想要抄袭其他考生,那可是难上加难。那林治可是北直隶的解元,未必今科就不能考中,这话听着可有些古怪。”一个中年男子显得人间清醒般,当即进行质疑道。
陈成宪的脸色一变,却是知道现在多说无益:“诸位若是不信,明日放榜便知!”说罢,便一甩衣袖,气冲冲地走了。
京城各个酒楼依旧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不断。
花千路在皇宫吃了闭门羹,并不能如愿见到宓妃。她的面容绝美,眉如远黛,眼若星辰,只是此刻眼中满是失落与哀伤,几缕发丝随风飘动,更添几分楚楚可怜。
她回到大将军府,但大将军府的大门紧闭,这才意识到这里已经不是她的家。在得知自己爷爷还是没有醒,她便是离开了。
花千路策马在街道走了许久,不知不觉还是绕回到了暗君的府邸前。
“花大小姐,您回来了,需要为你准备饭菜还是洗漱呢?”管事的嬷嬷见到花千路,亦是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不必了!”花千路不想辜负对方的好意,于是话锋一转:“暗君大人呢?”
“他……他不在!”管事嬷嬷当即摇头道。
花行路心中一阵失落,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内院的台阶上,缓缓坐下。
想到最近的遭遇,先是被人栽赃,而后被赶出大将军府,更是差点中毒身死,她的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一直以来,她都要求自己坚强,做一个坚强的女人,但如今她是真的坚强不起来了。她双手抱头,将脸埋在膝盖间,默默地哽咽起来了。
因她的出生而让母亲难产,她的心里其实一直都不好受,但如今有得选择,她其实死的是她。从小便是想着重振花家的荣光,刻苦修炼武艺,结果现在连家门都进不了。
正在这时,一只温暖而有温度的手轻轻递来一块白色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