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成宪自信一笑,于是昂首挺胸道:“学生此行并非赴考,而是来京摘取状元的桂冠!”
“陈解元当真是——好大的口气啊!”孔文书原本对这个年轻人的观感不错,但现在看着那张大嘴巴竟然生起几分厌恶。
会试已经汇集全国最优秀的人才,所考的题目是千奇百怪,特别殿试还会考察考生的治国策,甚至还会看考生的相貌和书法。
哪怕你的辩经再厉害,但到了殿试讲究的是真才实学,你哪怕理论再强也不过是借圣人之言,想要得到状元宝座靠一张大嘴可不行。
魏光斗对此似乎是习以为然,甚至并不觉得陈成宪的话有何不妥。
陈成宪却不慌不忙,于是侃侃而谈地道:“孔大人有所不知,学生自幼苦读诗书,对经史子集皆有深入研究。且辩经之时,能与大儒论道而不落下风,这状元之位,学生自认当之无愧。”
正是这时,孔文书的妻子陈氏走了出来。
陈氏跟陈成宪轻轻点头,而后微笑着询问道:“陈解元今日过来,不知所为何事呢?”
陈成宪并没有急着回答,却是自信地望向堂下,轻拍两声。
一个身穿寒酸的仆人挑着担子进来,竟然是两箱茶叶。
“学生听闻孔家大小姐知书达礼,生得沉鱼落雁,今日特来求娶!”陈成宪再次自信一笑,指了指桌上那寒酸的茶叶聘礼道。
孔文书看着那寒酸的聘礼,心中当即感到不满。
只是现在西林党势力渐大,这陈成宪身为西林书院最杰出的学生,将来极有可能成为党魁。若能与自己结亲,对自己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偏偏地,自己女儿如今不知所踪,现在贸然答应的话,似乎又不太妥当。
正是这时,管家兴奋地跑进来通报:“老爷,小姐回来了!”
话音刚落,孔有容从外面款款走进大厅。她身姿婀娜,面容绝美,宛如一朵盛开在秋天里的花朵,一出现便让整个大厅都明亮了几分。
陈成宪是骄傲的年轻人,在看到孔有容的时候,眼睛瞬间直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孔有容竟生得如此漂亮,一时间竟看得呆了。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孔有容身边戴着面具的男子身上时,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你是谁?藏头露尾的东西,青天白日戴什么面具!”
孔文书和魏光斗亦是注意到戴着面具的男子,虽然看不清男子的面容,但却是认得那套飞鱼服和那个腰牌。
“啪!”
林治的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陈成宪面前,扬起手,一个清晰的巴掌声响彻整个大厅。
陈成宪被打掉一颗牙齿,顿时伸手捂着脸,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治怒吼道:“你……你竟敢打我,你可知道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