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冷笑一声,再次扬起皮鞭,狠狠地抽在范文杰的背上。
“啊!”范文杰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伤口处的鲜血汩汩流出,在地上汇聚成一滩血水。
王莽看到范文杰压根瞧不清形势,于是冷冷地嘲讽道:“别说你是小小的解元郎,哪怕状元郎到了北镇抚司,那亦得乖乖受刑!”
范文杰看到皮鞭再度朝自己抽来,深知舞弊的事情瞒不下去了,于是终于松了口道:“我招,我全都招!”
啪!
王莽的皮鞭还是打在范文杰的身上,疼得他又是嗷嗷直叫。
王莽略显失望地放下手中的皮鞭,皮笑肉不笑地询问道:“早这么识趣,不就不用受这皮肉之苦了?说,把你知道的都交代清楚!”
范文杰忍受身上的疼痛,于是一五一十地招供道:“乡试舞弊的事情,其实早在国子监时期,便已经有人找上我们!此次乡试是有人精心策划的,但我们都不能多问,而且据……据我所知,我哥哥范文俊亦是通过舞弊的方式,这才得到探花郎的位置。”
王莽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在范文杰将供词签字画押后,他拿着供状匆匆离开了刑房,来到隔壁的刑房。
这里同样是在审讯,不过审讯的对象是一名同考官。
王莽将供状呈上,显得十分恭敬地道:“统领,范文杰已经招供。此次乡试舞弊案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不仅涉及此次考生,往届竟然也早已出现,只是朝廷未曾察觉罢了。”
“好一个国子监,好一个舞弊集团!竟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挑战朝廷的权威,此案必须彻查到底!”暗凤看完供状的内容,当即一拍桌案怒声道。
尽管此前已经有所猜测,但发现这里竟然真的存在一个乡试的舞弊集团后,她意识到问题要比想象要严重得多。
难怪文官集团越来越猖獗,而今新入官场的新人竟然全被他们抓着把柄,亦或者是受其恩情,又怎么不替他们冲锋陷阵呢?
王莽深知问题的严重性,于是小声地询问道:“统领大人,现在该怎么办?”
“你们继续审问,我现在禀告殿下!”暗凤抓起桌面上的绣春刀,决定前往东宫道。
王莽等人纷纷起身,此刻既为寻得突破口感到高兴,但想到案情牵扯之大、影响之深远,内心免不得生起几分忐忑。
暗凤大步流星朝着大狱的方向而去,但经过魏光斗所在牢房的时候,正想要向这位乡试主考官施加心理压力的时候,心却是提到了嗓门眼。
只见魏光斗不知哪里找来的绳索,尸体正悬挂在牢房的窗户上。他的舌头伸长,双眼圆睁,明显已经气绝身亡了。
暗凤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涌上来,这里可是北镇抚司大狱,他跟副统领朱宸几位高层在刑房审讯,结果最重要的突破口——乡试主考官魏光斗竟然死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