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小姐,我就知道你会信我,你不会不管我的!”林如烟看到孔有容要帮自己,顿时十分欣喜地道。
铁捕头暗自叹息,心知今日怕是要给这位孔小姐面子——倒不是惧她父亲国子监司业的官职,实在是她母族势大,得罪不起。
孔有容压根没有瞧林如烟,而是来到林治的面前郑重地询问道:“林公子,您当真没有抢林冶的功名?”
“孔大小姐,何必惺惺作态?”林治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咄咄逼人地道:“我我林治精通六艺,虽不敢说进士及第,但考个生员不过探囊取物,何须去偷去抢?反倒是你,你若想嫁给的书童确实得帮他洗白,但你这种栽赃的手段太卑劣了!”
其实替考的事情根本不怕深挖,毕竟家里那边早已经处理好一切,现在拥有足够的学识,简直是完美的闭环。
现在他咬定功名是自己考的,麻烦必定是属于林冶的。若是这位孔大小姐不再帮林冶,甚至被自己成功策反,那么根本不喜欢公堂对质。
“我……我没有替他洗白!”孔有容何时受到过这种委屈,顿时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林治看着楚楚动人的美人亦是心生不忍,但清楚现在还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没有吗?若不是你们孔家介入,他一个顶替我入读国子监的书童,有什么本领让顺天府没有核实他书童的身份,便下海捕文书来抓捕我?”
“咳,我们顺天府依照章程办差!”铁捕头咳嗽一声,站出来维护顺天府衙的名声道。
林治冷哼一声,满脸的嘲讽道:“章程?敢问铁捕头,一个在国子监读书三年养得白白净净的监生跑来跟你说——他是被人胁迫到国子监读书,替别人考取功名。你会仅听信他的一面之词,就会下海捕文书抓人的吗?”
“正常情况下不会!”铁捕头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
孔有容亦是觉得事情不合理,但还是为自己的行为争取道:“林冶年年国子监第一,那你又怎么解释?”
“果真是胸大无脑!若不是他有点本领,本公子因何要他做我的书童,又为何选择让他顶替本公子进国子监读书?”林治瞥了一眼不成比例的鸿沟,显得十分自傲地道。
孔有容知道林治刚刚望到了哪里,于是俏脸红了:“你怎么能如此无礼!”
“你若是能看清他的真面目,我倒可以高看你两分!若是你如此助纣为虐,试图颠倒是非黑白,咱们是敌非友!”林治心知这场风波需要更多的人参与,于是采用激将法道。
孔有容的心情平复下来,眼睛闪着一抹倔强道:“我会去查,但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
“先从她的裤子开始查起!”林治扫了一眼心虚的林如烟,于是指着她的裤子道。
林如烟心里一阵惊慌,于是主动解释道:“我……我出恭的时候,不小心穿反了,这个事情有什么好查的!”
铁捕头发现这个世界白痴真多,这话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于是大手一挥:“来人,将他们两个押回顺天府!”
“不,我是林家大小姐,我真是林家大小姐,你们不能抓我!”林如烟看到捕快上前,顿时急得哭出来道。
林治跟着离开,原本他是想要拿到锦衣卫身份再自证清白,但现在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好在,他现在已经有了一些资本,倒亦不需要太过害怕,没准还能亲手毁掉一位气运之子。
只是他的心里还是感到不踏实,自己这位炮灰要面对的是气运之子,鬼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偏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