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小雅的狐耳无力地耷拉着，尾巴也紧紧夹起。幻术的本质是欺骗感知，但这里的“真实”过于残酷和庞大，让她所有的幻术都失去了意义，只剩下本能的恐惧。
就连宠物们也安静得异常。喵傲天不再舔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喉咙里发出极低沉的呼噜声。佩奇·圣光紧紧挨着艾丽莎，哼都不敢哼一声。盘丝大仙的机械复眼缓慢扫视，似乎在计算着这里的死亡数据。
零站在原地，瞳孔中的数据流平稳地运行着，分析着环境的各项参数：“空间结构相对外部稳定。重力常数异常，约为标准值的1.3倍。环境中弥漫高浓度惰性负能量及灵魂残渣辐射。未检测到宏观生命活动迹象。”她的报告依旧冷静，但若仔细观察，会发现她垂在身侧的手指，有极其微小的蜷缩。
林小凡一屁股坐在地上，累得几乎虚脱，但眼前的景象让他连吐槽的力气都快没了。“系统……咱们这是……闯进哪个游戏的终极副本垃圾回收站了？这建模，这氛围，也太省经费了吧，全是灰……”(′-i_-｀)
系统界面闪烁了一下，似乎也受到了环境影响，字体都变得有些灰暗：
【宿主……检测到超大规模‘集体意识残响’及‘规则级死亡概念’污染。本系统建议……保持肃静。这里的‘悲伤’，太重了。】连系统都难得地正经了起来。
【足迹与回响】
柳如烟蹲下身，仔细查看地面的灰烬。“灰烬层极厚，但……有近期扰动过的痕迹。”她指着一处不太明显的、类似脚印的凹陷，“不是我们的。有人，或者什么东西，不久前来过这里。”
零的目光也投向那个方向，数据流加速：“痕迹指向战场深处，能量源方向。与秘宝碎片共鸣方向一致。”
这个消息让众人精神一振，但也更加警惕。除了他们，还有谁能在这种地方活动？
就在这时，一阵极其微弱、仿佛来自遥远时空的呜咽声，或者说，是无数呜咽声叠加在一起的、若有若无的共鸣，顺着死寂的空气，飘进了每个人的脑海。那不是通过耳朵听到的，而是直接作用于灵魂。
尹新月猛地打了个寒颤，差点叫出声。苏婉清的剑握得更紧。艾丽莎的祈祷声更急迫了。
这片上古战场的残骸，并非真正的死物。那些陨落于此的亿万生灵，他们的悲壮、他们的混乱、他们的不甘，早已与这片土地融为一体，化作了永恒的诅咒与回响。
林小凡挣扎着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好吧……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回去吧？零，指路！咱们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宝贝，值得放在这种鬼地方。”(；一_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