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零缓缓开口，语气依旧平淡：“分析结论：该契约条款存在多处模糊定义与不可控变量，尤其是‘沙雕力场辐射’与‘未知副作用’部分，风险评估等级：中高。”
林小凡心里一沉。
但零话锋一转：“然而，契约核心目标‘状态稳定’与我的首要指令‘生存与适应’相符。提供的能量样本（梗能量）经初步扫描，性质独特，与现有数据库能量模型匹配度低，具备研究价值。附加福利条款：‘零食优先供应权’与‘wifi密码共享’，可提升当前生活环境的舒适度与信息获取效率。”
她顿了顿，看向林小凡，直接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签订契约后，我可以更稳定地……学习‘开心’和‘朋友’的含义吗？”
这个问题问得林小凡一愣。他没想到零的关注点在这里。他看着零那双纯粹而缺乏情感、却又带着一丝微不可察探寻意味的眼睛，心中那点犹豫忽然消散了。
“当然！”林小凡拍着胸脯，露出了一个灿烂（且沙雕）的笑容，“签订契约，我们就是真正的伙伴了！一起开心，一起战斗，一起……呃，面对娜迦的毒舌点评！(??????)??”
零静静地看了林小凡几秒钟，似乎在分析他笑容背后的真诚度。最终，她点了点头：“逻辑通。利益大于风险。协议……可以签订。”
【Yes！搞定！(≧?≦)?】 系统在林小凡脑中欢呼。
签订过程并不复杂，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仪式感。在林小凡的引导下，零伸出她纤细、指尖微凉的手。林小凡也伸出手，与她的指尖轻轻相触。
【开始契约签订程序！能量链接建立……权限交换……规则烙印……】 系统用庄严（自以为）的语气宣告。
一道柔和但并不刺眼的光芒从两人接触的指尖迸发，迅速蔓延至全身。林小凡感到一股微弱的、暖洋洋的能量正从自己体内流出，经过系统的“过滤”，变成了一种更轻盈、更活泼的能量流，缓缓注入零的体内。同时，他似乎也能隐约感觉到零那边传来的一种冰冷、精密、但正在逐渐吸收“热量”的奇特存在感。
零的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她闭合了眼睛，长长的银色睫毛轻颤。她体内那些细微的能量涟漪仿佛被一股温和的力量抚平，那种内在的冲突感明显减弱。她周身的能量波动变得更加平稳、圆融。
片刻后，光芒散去。契约签订完成。
零睁开眼睛，紫色的眼眸似乎比之前更加明亮了一些，少了几分机械的冰冷，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生气？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向林小凡。
“契约签订完成。状态：稳定。新能量接口：已连接。”她汇报着，然后，她尝试调动那丝新获得的、带着林小凡和系统特质的“梗能量”。
只见她指尖泛起一丝极其微弱的、七彩斑斓的光晕，这光晕扭动了一下，似乎想形成什么形状，但最终只是像个小烟花一样，“噗”地一下消散了，还伴随着一声轻微的、类似系统提示音的“哔啵”声。
零看着消散的光点，眼中数据流闪烁，似乎有些困惑，但又带着一丝……好奇？
林小凡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哈哈哈，零，你刚才是不是想放个烟花？虽然失败了，但很有创意！(≧?≦)?”
【叮！《沙雕契约》签订成功！宿主与梵天·零建立初级共生链接！零的状态稳定度提升至95%！宿主可随时查看零的简易状态栏（系统限定版）！恭喜宿主获得第一位‘契约伙伴’！撒花！★,°:.☆(￣▽￣)\/$$:.°★ 。】
【温馨提示：请宿主注意控制自身沙雕能量的输出功率，避免对零的初始逻辑造成过载冲击哦！比如，尽量不要在她面前连续表演十个不同的鬼脸……虽然本系统很期待看到那种场景啦！(?′?`?)】
林小凡：“……” 他决定忽略系统的后半句话。
他看着零，零也正看着他。一种全新的、更加紧密的联系，在两人之间，悄然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