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特制的“破雾者”号原型机(目前还只是加装了抗干扰设备和额外燃料箱的改装运输机)内部,空间宽敞,被划分成了休息区、战术讨论区和设备区。飞机平稳地飞行在云层之上,目的地——埃及开罗。
短暂的出发兴奋感过后,机舱内陷入了各自的节奏。柳如烟和零在战术台前低声讨论着航线细节和抵达后的应急预案;苏婉清闭目养神,膝上横着长剑,气息平稳;索尔戴着耳机,似乎在玩某种节奏激烈的音乐游戏,手指在虚拟界面上飞快敲击;艾丽莎则和涂山小雅分享着一包看起来像是圣光凝结而成的“光之爆米花”,咔嚓作响;奥西里斯·陈则拿着一台厚重的平板电脑,仔细研究着“尼罗之泪”区域的古地图和卫星照片对比。
而机舱内最引人注目的,却是一处无声的“战场”。
在休息区相对安静的一角,林小凡摊在柔软的座椅里,喵傲天一如既往地霸占着他的大腿,蜷成一团金色的毛球,半眯着眼,尾巴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摆动,享受着飞行中的闲暇。它那副模样,活脱脱一位巡视完领地、正在小憩的君王。
而在对面不远处,奥西里斯·陈的座位旁,木乃伊猫阿秃则采取了一种截然不同的姿态。它没有像普通猫咪那样趴着或躺着,而是像一尊真正的、缩小版的猫木乃伊,端坐在奥西里斯·陈的登山包上,身躯挺直,前爪并拢放在身前,缠绕着些许陈旧亚麻布条的身体纹丝不动。只有那双琥珀色的、仿佛看尽了数千年沧桑的猫眼,一眨不眨地锁定在对面那只慵懒的金渐层身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对峙感。一种是无视一切的慵懒高傲,另一种是穿透时空的沉寂凝视。
林小凡看看自己腿上的主子,又看看对面那位“古董”,忍不住用手肘轻轻碰了碰旁边的奥西里斯·陈,压低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好奇:“老奥,你家阿秃……一直这么……端庄吗?它不用睡觉的?或者换个姿势?这么坐着不累吗?(⊙?⊙)”
奥西里斯·陈从地图上抬起头,推了推护目镜,看向阿秃,眼中流露出一丝像是看自家性格古怪孩子般的无奈笑意:“阿秃它……比较特殊。它很少像普通猫咪那样活动,大部分时间都喜欢保持这种姿势。至于睡觉,”他顿了顿,“我不确定它是否需要像我们理解的那样睡眠。它更像是在……冥想,或者守卫。”
“守卫?”林小凡更好奇了,“守卫啥?你的零食吗?”
奥西里斯·陈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意味深长地说:“它守护的东西,可能比零食重要得多。”
就在这时,阿秃似乎对喵傲天长久无视自己的“注目礼”感到了一丝不满(或者是好奇?)。它那琥珀色的瞳孔,极其细微地收缩了一下。
没有任何征兆,一股微凉、带着古老墓穴般沉寂气息的无形波动,悄无声息地朝着喵傲天蔓延而去。这正是阿秃的拿手好戏——【死亡凝视】!这是一种源自冥府契约的精神威慑能力,能让大多数生物本能地感到恐惧、僵直,甚至能看到短暂的、关于自身终结的幻象。寻常的猫狗乃至低阶超凡生物,在这一眼下往往都会炸毛逃窜。
这股波动掠过空气,精准地命中了打盹的喵傲天。
然后……
什么也没有发生。
喵傲天连眼皮都没多抬一下,只是原本轻轻摆动的尾巴尖停顿了半秒,然后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把脑袋往爪子底下埋了埋,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带着睡意的呼噜声:“咕噜……”
那足以让小鬼退避的【死亡凝视】,落在它身上,仿佛只是清风拂过山岗,连根猫毛都没吹动。不,甚至还不如清风,至少清风还能让它觉得凉爽。
阿秃那古井无波的猫脸上,似乎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裂纹。它歪了歪头,仿佛在确认自己的技能是否成功释放。然后,它再次凝聚精神,瞳孔中仿佛有幽暗的漩涡流转,【死亡凝视】加强版发动!
这一次,连旁边正在吃“光之爆米花”的艾丽莎都隐约感觉到了一丝寒意,疑惑地看了看四周。索尔也下意识地摸了摸胳膊。
然而,作为主要目标的喵傲天,只是不耐烦地动了动耳朵,仿佛有只苍蝇在耳边嗡嗡叫。它甚至抬起一只前爪,敷衍地挥了挥,像是在驱赶并不存在的蚊虫,然后继续它的春秋大梦。
“噗——”一直用余光关注着这场“对决”的林小凡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老奥,你家阿秃这‘瞪谁谁怀孕’……呃不对,是‘死亡凝视’的技能,好像……对我家傲天无效啊?哈哈哈哈!(≧?≦)?”
奥西里斯·陈的脸上也露出了惊讶和哭笑不得的表情:“这……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阿秃的凝视完全失效。喵傲天它……果然非同寻常。”
【叮!宠物对决事件触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