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甬道内,气氛微妙。凌皓在前,李芊儿在后,两人保持着一种心照不宣的谨慎距离,缓缓向深处推进。
有了前车之鉴,凌皓更加小心,混沌圣体对能量的微弱感知被催发到极致。他时而停下,指出地面某块石砖的异常,时而让李芊儿用长鞭试探墙壁上的可疑痕迹。果然又避开了两处隐蔽的陷阱,一次是头顶可能坠落的钉板,另一次是脚下突然出现的陷坑。李芊儿虽然嘴上依旧不饶人,嘀咕着“散修就是胆小”、“磨磨蹭蹭”,但眼神中的轻视却少了几分,多了些认真。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叫“林皓”的散修,在警惕性和观察力方面,确实有过人之处。
甬道并非笔直,几次转折后,前方豁然开朗,出现了一扇紧闭的石门。石门古朴,上面雕刻着简单的云纹,但门扉上笼罩着一层淡蓝色的光幕,灵力流转,散发出比洞口残禁更强韧的波动,显然是一道完整的守护禁制。
“就是这里了!”李芊儿眼睛一亮,脸上露出兴奋之色,“这禁制后面肯定有好东西!快,想办法打开它!”
她性子急,不等凌皓回应,便手腕一抖,赤红长鞭如同火蟒出洞,带着灼热的气浪,狠狠抽向那蓝色光幕!
“啪!”
鞭影落在光幕上,发出一声闷响,光幕剧烈荡漾起来,泛起层层涟漪,却并未破碎,反而将长鞭弹开,一股反震之力让李芊儿手臂微麻。
“咦?还挺结实!”李芊儿不服,催动灵力,长鞭挥舞得如同风车,接连又是几鞭抽下。
砰砰砰!
光幕摇晃得更加厉害,颜色也黯淡了一丝,但依旧顽强地存在着。
“可恶!这禁制怎么这么难破!”李芊儿有些气喘,她虽是练气七层,但连续全力攻击对灵力消耗也不小。
凌皓一直在旁边静静观察。他发现,这禁制虽然整体强韧,但其上灵力的流转并非均匀,有几个点的光芒似乎格外明亮,如同枢纽,而另一些连接处则相对黯淡。这与他之前吸收禁制能量时产生的模糊感应,以及玉佩中《混沌衍道经》附带的一些关于阵法禁制的粗浅记载(虽不系统,却直指本源)隐隐对应。
“李姑娘,”凌皓出声阻止了准备继续蛮干的李芊儿,“这禁制似乎有能量节点支撑,强行攻击事倍功半。或许可以尝试攻击其薄弱之处。”
李芊儿停下动作,疑惑地看向凌皓:“节点?薄弱处?你怎么知道?”
凌皓指了指光幕上几个灵力流转特别活跃的点,以及几处光芒略显晦暗的连接线,解释道:“在下对阵法禁制略知皮毛。观此禁制灵力走向,那几处亮光应是能量汇聚之点,而晦暗之处可能是节点间的连接枢纽,若能干扰或击破,或可瓦解整个禁制。”
他说的半真半假,结合了观察和圣体感应,听起来倒有几分道理。
李芊儿将信将疑,但自己强攻无效,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你说,攻击哪里?”
凌皓上前几步,指向光幕左上角一个相对黯淡的区域,以及右侧偏下的一个灵力漩涡边缘:“先攻击这两处试试,同时进行。”
“好!”李芊儿也是个果断性子,立刻运转灵力,长鞭分化为两道虚影,同时抽向凌皓所指的两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