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景象,皆是“震”之法则在不同层面、不同阶段的体现。
最终,所有的幻象收敛,那枚青碧色的震雷鼎纹,缓缓从“雷心”中剥离而出,化作一道温顺而充满活力的流光,投向林凡。
这一次的融合,与艮山鼎纹的沉重稳固截然不同。林凡只觉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欢欣雀跃,都在经历一场脱胎换骨般的“震动”!磅礴的生机之力洗涤着他的肉身与灵魂,毁灭的意境则锤炼着他的意志与元力。他对能量的感知、对时机的把握,提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敏锐程度。
混沌元力核心处,第四枚鼎纹——震雷鼎纹,稳稳烙印,与其他三枚鼎纹交相辉映,使得林凡的元力底蕴再度暴涨,且多了一种沛然莫御的爆发力与开创性。
当他彻底融合鼎纹,睁开双眼时,眼前的巨大“雷心”已然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周围的狂暴雷域,虽然依旧电闪雷鸣,却对他再无威胁,反而流露出一种亲切之意。
他心念一动,指尖一缕青碧雷光跳跃,充满了灵动与生机;再一动,雷光转为深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毁灭气息。生灭转换,存乎一念。
成功了。
林凡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转身一步踏出,身形仿佛融入了雷霆,瞬息间便跨越遥远距离,回到了星舰之外。
众人见他安然归来,气息更显深邃玄奥,皆知他已成功,纷纷露出欣喜之色。
然而,就在林凡准备下令离开这片雷霆星域时,他眉心的通爻感知,在融合了震雷鼎纹那极致敏锐的“震动”之力后,仿佛触碰到了宇宙底层更深层次的脉络。
一幅模糊却令人心悸的画面,如同水波纹般在他意识中一闪而过——
那是一片无法用言语形容其色彩的扭曲虚空,无数细密的、仿佛由规则本身构成的“锁链”缠绕、崩断、又重组。而在那无数“锁链”的源头,隐约可见一个巨大的、不断坍缩又膨胀的“阴影”。那“阴影”散发出一种冰冷、死寂、吞噬一切的气息,与八卦鼎纹所代表的生机勃勃的宇宙本源力量,截然相反!
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掠过林凡的脊背。
“那是……什么?”他喃喃自语,眉头紧锁。
这惊鸿一瞥的感知,并非来自震雷鼎纹本身,更像是借助其极致敏锐的“震动”之力,偶然窥探到了隐藏在正常宇宙表象之下的……某种“真实”?
是古老的敌人?是宇宙终末的阴影?还是……一切因果的源头?
林凡不清楚。但他知道,这偶然的发现,或许比获取一枚鼎纹本身,意义更为重大。他们的旅程,似乎在不经意间,触及到了更深层次的宇宙奥秘。
“林凡,怎么了?”叶灵均敏锐地察觉到他神色有异。
林凡收回远眺的目光,将那一丝不安压下,摇了摇头:“没什么,或许是错觉。”他顿了顿,下令道:“震雷鼎纹已得,休整片刻,我们前往下一处星域。”
星图在舰桥亮起,下一个光点的方位,隐约与“巽”卦之风相合。
但林凡心中,却已蒙上了一层对未知阴影的警惕。他们的薪火远征,前路似乎愈发扑朔迷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