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忍刚走出门,静弥就感觉自己的耳朵尖烫得能煎鸡蛋。
刚才那句“想一直跟你在一起”像根小针,在她心里扎着,又痒又慌。
她想起自己原来的时代,同性之间谈恋爱也是可以的。
可现在是大正年间,街头巷尾的议论、神社里的告诫,连神崎葵偶尔八卦提起“谁家姑娘该嫁人了”时的语气,都在提醒她这份心意有多“出格”。
更别说蝴蝶忍了。才十五岁,却早已扛起了虫柱的责任,药房里的药要配,实验室里的紫藤花毒要研究,蝶屋的伤员要管,鬼杀队的任务更是一场接一场。
她是要斩鬼的人,怎么能被感情绊住脚?静弥越想越慌,手指抠着被子上的花纹,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期待和不安搅在一起,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万一蝴蝶忍只是把她当后辈、当需要照顾的人呢?万一自己那句话让她为难了呢?
“在想什么?”
熟悉的声音传来,静弥猛地抬头,结果扯到伤口,疼得表情都变形了。
蝴蝶忍端着白瓷碗走进来,碗里是冒着热气的清粥,还撒了点切碎的青菜。
蝴蝶忍拉过木凳坐在床边,先伸手试了试粥的温度,放在一旁的柜子上,才转头看向她:“来,我扶你起来,慢点儿。”
静弥被裹得像个粽子,胳膊也疼得根本使不上劲,只能靠蝴蝶忍伸手穿过她的后背,轻轻往上托。
蝴蝶忍的指尖碰到她后颈的皮肤,带着点凉意,却让静弥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脸颊“唰”地红了。
蝴蝶忍把枕头垫在她腰后,调整到舒服的角度,才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放在嘴边轻轻吹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