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黄昏,曲终人散。
香格里拉酒店。
来贺的宾客几乎都已离去。
萧逸夫妻也把萧宇两人送到了大堂门口。
“晓冉,你和萧宇哥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啊?”
白露拉着马晓冉的手,瞳凝秋水,轻声取笑着对方:
“我前段时间,可是听到大伯母不断埋怨说萧宇,有了媳妇忘了娘。
说他这一段时间,可是一直陪你在深市待着……”
马晓冉粉唇微启,刚准备开口,与萧逸并肩走在前面的萧宇倏然停下了脚步。
“露露。”
萧宇转头,淡淡说道:
别听我妈瞎说,我在深市待着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哦,那是什么?”
白露眨着眸,充满八卦的眼神,在萧宇和马晓冉之间来回流转:“你俩不会是闹矛盾了吧?”
“哪有?”
马晓冉连忙摆了摆手,俏脸微微泛红,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地解释:
“我和萧宇感情好着呢,怎么会闹矛盾?
就是…… 就是最近有点麻烦事。
萧宇是为了陪我,才一直在深市待着的。”
“什么麻烦事?需要我帮忙吗?”
萧逸脸色沉了沉,能让萧宇长期待在深市不回家,这事估计对他来说有些棘手。
“前两个月,晓冉在深市被人缠上了。”
萧宇说着,伸手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两支,递了一支给萧逸,自己留了一支夹在指间。
打火机 “咔嗒” 一声响,蓝色的火苗窜起,映亮了他眼底的一分厉色。
萧逸接过烟,却没有立刻点燃,而是夹在指间,目光始终落在萧宇身上,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白露和马晓冉站在一旁,原本还带着几分八卦的氛围,此刻也因为萧宇的动作和语气,变得安静下来。
萧宇深深吸了一口烟,烟雾从他嘴角缓缓溢出,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却没掩住语气里的寒意:
“是广省巡抚的儿子,谢长林。
这小子不知发什么疯,这段时间一直待在深市,只要有机会,就去藏着晓冉……”
“谢长林?”
白露顿时眯了眯眼,俏脸瞬间冷了下来,声音里淬了几分寒意:
“这人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年初在帝都,被我教训了一顿,当时哭着喊着说再也不敢惹萧家的人。
这才过去几个月,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不知道你俩有婚约?”
萧逸俊脸面无表情,眸子里闪着寒冰。
“怎么会不知道?”
萧宇弹了弹烟灰,脸上满是讽刺:
“可对方根本不当回事,还说‘没正式结婚,就就不算数’。
甚至放话说,结婚还有离婚呢。谁也挡不住他寻找真爱。”
“真爱?”
白露瞬间炸了,杏眸里满是戾气,声音拔高了几分:
“他也配?一个靠着父辈光环混日子的纨绔子弟。
也敢说寻找真爱?真是笑掉大牙!”
“那就是说,他这是故意要打我们萧家的脸了?”
萧逸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寒意。
他猛然抬眸,凝视着萧宇:
“哥,你太让我失望了。
对于这样的人,既然讲不通道理,那就直接打了再说。
一次不行就两次,直到打服为止。”
“小逸,你以为我不想啊。”
萧宇深吸一口烟,烟雾缭绕中,脸上闪过一丝苦笑:
“那是深市,不是帝都。
是人家的地盘。”
“深市如何?广省又如何?”
萧逸冷笑一声,眸光里满是桀骜与不屑:
“难不成到了他的地盘,咱们萧家就得忍气吞声?
只要是在大夏的土地上,就没有咱们萧家不敢面对的事,更没有怂的道理!”
萧逸上前一步,直直地盯着萧宇,沉声问:
“我就问你,这件事,你是自己解决?还是让我出面?”
萧逸的话像一颗火星,瞬间点燃了萧宇骨子里的桀骜。
他猛地将手中还燃着的烟蒂扔到地上,皮鞋狠狠碾了下去,“嗤” 的一声轻响,火星熄灭,烟灰四散。
“当然是我自己解决!”
抬头,萧宇眸子浮上一丝猩红之色,声音冰冷刺骨:
“我是你哥,收拾一个谢长林,还轮不到你这个弟弟帮忙!”
“萧宇!”
马晓冉美眸蒙上一层雾气,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你别这么激动,我知道你想保护我,可我也怕你出事……